金山的胳膊已经固定。任老受惊之余,再加上自责, 心绪不佳, 人有些萎靡不振。秧宝接到田公安的电话赶来,没让二人回家, 开了间病房给两人住。
轻轻推开门,秧宝悄悄走了进去。
爬伏在床边的秦秀惊醒,揉了揉眼,直起腰:“秧宝?”
“是我。”秧宝没开大灯,就着床头的小灯,看了看任老,“师公怎么样?”
任老心里有事,睡不着,怕秦秀担心,便阖了眼装睡,听秧宝来了,睁开眼,伸手让秧宝扶他坐起:“我没事,你妈和雨燕怎么样?”
秧宝扯起枕头竖放在他身后,让人舒服地靠着:“我妈没事。雨燕姐脸上的伤,雪松大哥说,瞧着严重,其实没啥,出国做场整形手术,照样是个大美人。”
任老长叹一声:“唉,怨我!把事想简单了,以为只是跟地方博物馆工作人员勾结倒卖文物的文物贩子……”
秧宝也以为是文物贩子。
现在看,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特意制造的一场恐怖袭击,意在引起广大市民的恐慌和对她的愤恨。
若只是针对她,倒还好,怕的是,这场算计会跟小哥手头的任务有关?
“师公,”秧宝打断任老的自责,“妈妈说,这事是针对我来的,您因为跟我家的关系,才被他们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