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颜东铮来了这么一趟, 沐卉走读的决心越发坚定了。
下午,她抽空去了趟办公室,找班主任谢教授。
听她说家里有两个高三的学生和两个上小学的稚儿, 还有一个躺在家里养伤的侄子, 干了一辈子教育事业的老教授哪里忍心不写批条:“回头有空, 把孩子带来给我看看。”
沐卉高兴地应了声, 接过条子, 冲谢教授微微躬了下身,甩着马尾欢快地跑出了办公室。
见此, 同屋的老教授对谢教授笑道:“这么年轻的姑娘,就教养出了几个出色的孩子?”
显然是不信的。
另一位笑道:“你没听她说吗,她公公是京大经济系的教授,爱人是京大法律系的高材生。书香门第长大的孩子, 耳濡目染之下,学习上都会先别人一步。”
也是, 家学渊源。
谢教授笑笑,没跟他们说,他这个学生啊,跟她爱人一起在云省边境当了十年知青。
刚开学, 学生们略显浮躁的情绪还没有安定下来,下午最后一堂课还没上完, 已有同学相约着吃过晚饭去大礼堂看电影了。
还有思想激进的, 写了大字报,准备明天上街游行。
讲台上讲课的老师, 头上的帽子还没有摘下, 并不敢管。
沐卉没理这些,认真地记着笔记, 下课铃声一响,老师迈出教室,立马收起书本钢笔等,拿着条子跟班长和辅导员说了一声,骑上自行车飞一般朝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