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小迟好。”曲骨一只手捉着姜迟的脚腕,一边慢吞吞地摩挲着手下滑腻又发热的肌肤, 把那只镯子套在了姜迟的脚上, “这样小迟在哪里哥哥都知道。”

姜迟觉得不太对劲, 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睁着圆眼睛,单纯地提问:“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啊。”

“不, 小迟长大了。”曲骨深黑色的眼底带着一点叫人看不透的微妙笑意,他亲亲少年挺翘可爱的鼻尖, “外面会有很多坏人想把小迟抓走的。”

他用那种哄三岁孩子的语气亲昵地同姜迟说话, 少年听不出里面疯狂又偏执的感情, 傻乎乎地晃了晃雪白的脚掌,听见小小的银铃铛碰撞在一起。

现在,那只套着铃铛镯子的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蹭到了曲骨的腿上。

曲骨已经足足有一个小时没有搭理过他了,男人专心地雕琢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连个眼神都没有递给姜迟。

苗家人的裤子向来都格外宽大,姜迟轻轻松松可以撩开裤脚,然后用脚尖轻轻地沿着小腿蹭一蹭。

少年捧着脸,一脸专注地看着窗外啁啾的鸟雀,看起来还是一本正经的。

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男人像是没有感觉到,继续用那把锋利的小刀雕琢着手里的东西。

矮桌下的肌肉却紧紧地绷起了。

那只不安分的脚还是变本加厉地往上撩开男人的裤腿,银铃铛细细地响着,两个人都装作听不到。

最后一丝凉意好像都被驱散了。

小山雀在窗台上蹦蹦跳跳,歪着头瞧着小美人有点不高兴的脸,一边叽叽喳喳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