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之,“……”
更碍眼了!
新女婿是他好不好,苏羡予不过占着阿鲤的便宜能出入华府,来这么早做什么?
一大清早就各种碍眼的霍延之在宁河长公主叫了华平乐出来待客,才觉得眼睛舒服了些。
因着过年待客,华平乐鲜见地穿着大红茶花穿蝶刻丝小袄,下着同花色的十二幅湘水裙。
如这冰天雪地中,亭亭立于枝头的红梅,娇艳而气韵天生,叫人眼前一亮。
霍延之看着看着便有些失神,华平乐刚开始还忍着,后来见他一直苦大仇深地死盯着自己不放,忍不住了,怒道,“你看什么?”
霍延之老实答道,“看你”。
华平乐,“……我最近得罪你了?你这样一副看仇人的模样盯着我干什么?”
霍延之噎住,他明明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看着她,怎么就成了看仇人了?
华大姑奶奶失笑,转移话题道,“闲坐无趣,府里请了说书先生,不如请来说几回?”
苏鲤笑道,“那不如我们陪华二姑娘打几牌,二姑娘的牌瘾过去了没有?”
华平乐瞥了一眼端坐的苏羡予,想起来曾与九方凤的赌约,有些遗憾道,“可惜九方军师不在”。
苏鲤便道,“皇上今天应该会赐午膳,待用过午膳,九方军师就该出宫了。
我们先练几圈,等九方军师来了,二姑娘你就能稳赢他了”。
“稳赢”二字让华平乐十分心动,当即便点了头。
华大姑奶奶立即道,“祖母你陪酒酒他们打,这几个人精,我是绝不敢与他们坐一桌的”。
宁河长公主骂道,“你不敢,我就敢了?他们四个小的打正好,轮不到你”。
却是将霍延之也算在内了。
华平乐摆手,“王爷不会,阿鲤,你遣个人去问问程公子得不得空”。
苏鲤立即遣人去了,霍延之严肃声明,“酒酒,我会!”
华平乐,“……”
你也就只是“会”了。
“而且,我刚刚不是在用看仇人的眼神盯着你,你误会我!”
华平乐,“……”
得,又来了。
华平乐起身往外跑,一边招手,“王爷你和我一起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那招着的小手上宛如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系在霍延之身上,霍延之连行礼都忘了,乖乖儿被她招走了。
宁河长公主咳了咳,端起茶杯,“苏尚书,阿鲤,喝茶,喝茶”。
苏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眯眼笑了起来,“长公主这茶香,也清,是从哪得来的?”
几人便就长公主刚得的茶叶说了起来,却也不嫌沉闷尴尬。
霍延之和华平乐再回来时,正好和程修远前后脚到。
霍延之虽则还是平日面无表情的模样,眉梢眼角的笑意却根本遮掩不住。
也不知道华平乐给他看了什么,叫他高兴成这个样子。
程修远见了便打趣道,“王爷,我特意托祖父问了工部尚书,华二姑娘的郡主府最多三月底就能完工。
王爷大婚的日子肯定不是定在四月就是五月,王爷这是喜事近了,怪不得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霍延之面无表情点头,眼中的喜意却快漫出来了,唔,程修远这小子绝对比阿鲤讨人喜欢多了!
待知道打牌的人选后,程修远又道,“还是王爷打,我来给王爷看牌”。
“不必,我给酒酒看牌”。
霍延之满意点头,唔,果然程修远这小子比阿鲤讨人喜欢多了!
不过,他还是给酒酒看牌好了,看牌岂不是比打牌离酒酒更近,还能和酒酒说说悄悄话。
霍延之想着,招呼菱姐儿坐自己身边,严肃道,“菱姐儿,我们一起给酒酒看牌,酒酒想赢钱,我们要帮她”。
菱姐儿被他的慎重感染到了,用力点了点小脑袋,凑到霍延之耳边悄悄道,“王爷,我眼尖,待会我看到程公子的牌了,就告诉小姨”。
霍延之立即予以肯定,“那你看仔细点”。
华平乐,“……”
突然觉得她的未婚夫跟她的小外甥女也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