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乐,“……”
看来钱令月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
……
他们并没有留在洛府用午食,见洛兮瑶面露疲惫,告辞离去不提。
当天晚上,阿弩来禀告说,洛兮瑶命人送来了两箱子书。
华平乐,“……”
这都要走了,还不忘了要把她塑造成个娴雅多才的合格苏夫人?
书箱最上面,洛兮瑶附了一封简短的信,说明这些都是她带不走的,留给她做个纪念。
华平乐翻了翻,大多是些诗词文章,有相当一部分是十分罕见的珍本,在市面上价值很高。
也不知道洛兮瑶是不懂它们的价值,还是特意留给她“添箱”的。
还有一幅画,华平乐打开后立即就认了出来,是当初太皇太后赏给苏羡予的。
只不知道怎么到了洛兮瑶手中,又被她送给了她。
第五天,洛老夫人和洛兮瑶回余杭老家,京城数得上号的夫人姑娘们都由家中儿子、兄长们护送着前来相送。
孟姜召集了当初常一起玩的狐朋狗友们都来给洛兮瑶送行,见灞桥外送别的人满为患,索性一路快马到了二十里外的长亭等着。
那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等来洛府的马车。
少年少女们便一窝蜂涌了过去,最前方骑马护送的苏羡予和苏鲤下马见礼。
苏鲤又去扶了洛老夫人下车,只洛兮瑶却不肯下车。
众纨绔鲜见地多长了个心眼,没有嚷着要洛兮瑶下车见面,纷纷给洛老夫人请安,请洛老夫人一路保重,又拿出送别礼托苏鲤转交。
苏鲤一一应下谢过,忙乱过后,华平乐便开始赶人,“不相干的都先走,我要和洛姑娘要说几句私房话!”
众少年皆笑骂,“华二,你说谁是不相干的?我看你才是最不相干的那个吧?”
只说是这么说,他们却还是十分识趣地告辞离去,只剩下孟姜、程修远等几个十分亲近的留了下来。
洛兮瑶下了车,问道,“华二姑娘要同我说什么?”
华平乐拿出那幅画,“这个,你是从哪儿来的?”
洛兮瑶眼睫微颤,“是,太子妃赏下的,留给华二姑娘做个纪念”。
她原本是想烧了的,但总是苏羡予的东西,到底有些舍不得,送给华二姑娘也算是物得其所。
王妙儿?
怎么会到了王妙儿手中?
是苏羡予送给她的?
华平乐心中警铃大作,苏羡予与王妙儿私底下有什么来往?
她虽努力控制着,眼角余光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瞟向了苏羡予。
苏羡予几乎立即就明白了她那一眼的意思,苦笑上前,揖手,“华二姑娘,不知苏某能否看一看姑娘手中的画?”
华平乐后退半步,扬了扬画,“你就这样看”。
苏羡予默了默,上下打量了一番,淡淡开口,“是了,是苏某送给阿玠的那幅春景图。
原是太皇太后见赐,苏某见阿玠十分喜欢,便转赠给了他,只不知怎么又到了太子妃手中?”
洛兮瑶愕然,她却是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段曲折。
洛老夫人冷哼一声,厌恶开口,“还能是怎么到了她手中?
阿玠落葬时,身无余物,我老太婆从家中拿了些珍本古画偷偷塞进他棺木中,不知怎的被她看到了。
我一个错身的功夫,就见她伸手往棺木里掏,不是我喊了一声,只怕她恨不得连阿玠的寿衣都要扒下来卖钱!”
苏鲤失声惊呼,“父——”
华平乐大声打断他,“不是说霍家造反,不管主子奴才都曝尸荒野了吗?”
才叫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却连祭拜之所都没有!
洛老夫人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却不觉得后悔,只道,“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们只记得太子妃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离她远着些!”
她说着看向华平乐、孟十和钱令月,“特别是你们几个,日后出嫁,过年过节的,免不得要进宫与她碰面,更不可大意”。
华平乐压下心头起伏焦躁,哂笑道,“这个老夫人不必担心,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了!王爷和太子都帮我打她了!”
洛老夫人离群索居,却是不知道这个典故的,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