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晴又拉着华平乐展望了许久婚后去湖广的幸福时光,这才放华平乐出宫。
华平乐回了华府后,便遣人去文府送信。
文大爷办事妥帖又善解人意,除了邀月弓与两把小弩,又额外送了她一匹通体雪白的騧马,极是神俊。
华平乐见猎心痒,第二天就约了霍延之和孟姜去西郊猎场。
孟姜又带了苏鲤和程修远、钱令月,还有个温楚。
九方凤也跟着一起来了,寻了个机会同霍延之、华平乐落在最后,笑道,“二姑娘没什么想要同九方说的?”
华平乐,“……你既已知道了,何必问我?”
这样的机密事,只要一天不落定,政和帝绝不会许露出一字口风来。
九方凤竟然知道了,看来他用她画的皇宫布局图做了不少事。
九方凤挑眉,“我知道的只是年掌印突然建议皇上召我做驸马,二姑娘正好在宫里,不如仔细跟我说说?”
华平乐便将事情仔细说了,九方凤越听笑得越高兴,到后来笑得几乎快摔下马去。
华平乐皱眉,“满城公主一腔真心,有何好笑之处?”
九方凤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水渍,“二姑娘恕罪,九方就是听说竟然还有身份贵不可言,又正当妙龄的小美人爱慕九方,高兴的”。
华平乐皱眉,他这样的话,只怕连萧明晴都骗不过去。
“所以,九方贵妃坚决反对,皇上则是意向不明?”
华平乐沉吟,“意向不明,便是至少有了三分意动”。
九方凤哈地一拍手,“二姑娘说得精辟!”
华平乐见他明明满脸满眼是笑,浑身却无端溢满悲凉落寞之意,开口道,“公主既起了这个心思,以她的性子,绝不会一直闷在心里。
只要这件事一说出来,接下来的事便不是她或是你我能决定得了,我们先等着看皇上的动向就是”。
九方凤笑得越发欢了,霍延之皱眉,“你若不想尚公主,我自有法子替你挡了”。
九方凤使劲摇头,“尚公主啊,天大的好事,我为什么不想?二姑娘说得对,我们等着皇上的动向就是”。
华平乐瞥了瞥他,忽地将挂在腰间的连环弩往他手里一塞,硬邦邦说了句送你,拍马离开。
九方凤愣愣看了看被硬塞到手里的连环弩,失笑摇头,“二姑娘,还真是可爱”。
“我知道,”霍延之皱眉,“你真的要娶满城?”
九方凤无意识把玩着连环弩,轻笑,“且看皇帝陛下舍不舍得将掌上明珠嫁给我这个半老头子吧”。
……
……
华平乐尚未赶上大部队,苏鲤便驱着马朝她而来,行礼道,“华二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不过短短月余不见,苏鲤抽长了些,更见清瘦。
华平乐几乎想摸着他的头叫他多吃点,勉强绷着脸点了点头。
苏鲤许是怕她不耐烦,直接开口道,“华姑娘,那对玉镯,华姑娘并未如约送给叔父”。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苏羡予并未拿到那对镯子,因此才会答应孟姜的邀约。
华平乐哼了一声,苏鲤默了默,“那日姑娘走后,福广王一掌将叔父打得吐血,之后更是时时咳血,叔父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华平乐一愣,随即失笑,她的福哥儿,还真是,真是贴心又可爱啊!
“怪不得整个京城的人都说是我把他打吐血了,明明我只打了他一耳光”。
苏鲤见她语气轻松,再开口便带上了几分激愤,“华姑娘听说叔父吐血尚能笑得出来,想是已没了当初的心思,既如此,还请姑娘如约将镯子交予我”。
华平乐嗤笑,“就算我对他没了心思,难道就不能巴望着他倒霉,巴望着他不顺心吗?我为什么要把镯子给他?”
“姑娘要如何才肯给?”
“除非——”
华平乐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起苏鲤,苏鲤被她看得发毛,刚刚那点郁愤消散无踪,提着心问道,“除非什么?”
华平乐哈地一拍手,“除非你让我亲一下!”
苏鲤,“……”
苏鲤愣了愣,俊脸涨得通红,“请姑娘莫要戏耍苏某!”
华平乐眨眼,“我为什么要戏耍你?你又不是你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