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抱怨：“我也最爱吃巧克力味道的，分我一个，阿兰娜。”

秋月明不为所动：“托尼，你真的应该注意一下脂肪摄入了，看看你的小肚子。”

虽然他不是靠身体素质作战的超级英雄，但是好歹平时也要注意锻炼吧。

“小肚子？什么小肚子？就算有小肚子，那也是斯塔克最完美的小肚子。”

但他还是缩回了想要继续拿甜甜圈的手。

秋月明拍拍手，把残渣都清理干净，看向忽然安静起来的托尼。

他穿着金红色的战衣，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仿佛要融入进天边去。

他突然开口：“阿兰娜，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我……我是说。”

他忽然有些语无伦次，“我做的事情，爸爸妈妈会满意我妈，老头子，他会不会认为我很差劲？”

秋月明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认为父母会不满意你？托尼，我一直都觉着你很勇敢，也是一个成熟的英雄了。”

虽然知道他有着浪荡的过去，到现在可能也是一个内心不太成熟的孩子，但是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把斯塔克集团经营的扩大了好几倍，用自己的头脑制造武器保护国家，发现有人私自贩卖武器也能勇敢的承担责任。

在经历生死之后还会反思自己，想要做点什么弥补自己的过失。

“我听人说，除了第一次测试战衣，你飞向天空时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

“托尼，你背负的责任都是你想让自己背负的，但是太多太沉重的东西总会压垮自己的。”

“我总是在想，要是我再快一点，再厉害一点，就不会有更多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总有一部分是我的责任。我本应该做到更好。”

秋月明有些头疼，或许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成为超级英雄的原因，他们总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

“不，托尼，我不认为这有什么是应该的，应该救人的是国家，是军队，是医生，而不是因为穿上战甲就必须四处奔波的你们。”

托尼是为了保命造出的钢铁战衣，后来虽然有了保护民众的想法，也一直在实行，但是他并没有去做心理疏导。

他很快经历了战争，没有适应期，没有方式排解，所以他有比一般超级英雄都严重的心理问题。

蝙蝠侠的心理问题在八岁的那个小巷子里，响起的枪声，散落的珍珠。

所以他打击罪犯从不用抢，从不杀人，交了那么多女朋友也从没有送过珍珠项链。

甚至他的很多密码都是那个划开了他人生，那声枪响的时间。

他在成长的路上得到了很多，但是也失去了很多，所以从一个优雅精致、爱说爱笑的小少爷变成了如今那个多疑、控制欲强、阴沉沉的蝙蝠侠。

而托尼，秋月明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哪次战争，他已经有很严重的ptsd了。

人生本应有酸有甜，有苦有辣，但是上天好像要让他们尝尽所有苦难，才施舍般的带上一丝甘甜。

秋月明想了想，还是让他们父母来劝吧，正好她学会了一个新的法术，在这个世界也能用。

“走吧，托尼，一会儿早点休息。”

托尼本来还想去他的实验室工作，秋月明坚定的拦住了他。

“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可以试试让你物理入睡。”俗称打晕。

托尼屈服了：“好吧好吧，但是我真的不困，我还可以再工作一整天。”

他模仿队长还是像模像样的。

秋月明被他逗笑了，但还是坚定地把他推进了卧室。

在他入睡的空档，秋月明闭目连接这里的冥海，在那些挤挤挨挨不甘离去的死者中寻找目标。

秋月明找熟悉的人几乎不费什么力气，难的是找一些她并没有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