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蝙蝠侠的几十年，他无数次听到这些话。

“滚蛋，蝙蝠侠！”

“你逃不掉的，蝙蝠侠！”

“你的死期到了，蝙蝠侠！”

每个夜晚，一次又一次，就这样经历这么多年，每个该死的夜晚。然而，他仍然在这里。

甚至早已过了称得上是英年早逝的年纪。

“becausei'mbatman.”

“那么，为什么还不把哥谭交给孩子们呢？我认为他们已经足够成熟，也足以接替蝙蝠侠的披风。”

“当然，他们足够优秀。只是，阿兰娜，我已经习惯了跟鲜血和罪犯打交道，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时刻警惕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战场，去面对硝烟和战火，以及不知名的敌人。”

“阿兰娜，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过普通人的生活。”

虽然跟秋月明的对战他从未获胜过，但那只是他们的寻常切磋，蝙蝠侠敢肯定，只要给他时间准备，他可以赢过任何人，毕竟超人也是他的手下败将。

所以说，可以跟蝙蝠侠打架，但不要跟他约架，在他有充分的时间做战前准备的情况下，无所不能的氪星人也会败于他的手下。

他想过他会输，或许会输给面对政府的无能为力，或许会输给敌人缜密的计谋。

但他没想到，最终他会输给了时间，他已经青春不再了。

毕竟，蝙蝠侠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秋月明笑道:“那么，布鲁斯，你向后看，你看到了谁？”

布鲁斯转身，他的身后有他的妹妹，他的儿子们，他的朋友们，还有那个永远陪着他的女孩儿，他深爱的哥谭。

杰森忍不住了:“老头子，不是我说，你年纪这么大了，也不给人名分，就想这么拖着吗？”

布鲁斯看着小龙女一如几十年前的清丽面容，难得的有些窘迫。

她还是美貌如旧，但是他已不再年轻了。

他可能很快就会死，成为她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爱她，虽然他好像从未说过，但是他越是爱她，越不希望成为她心中无法替代的存在。

要是他死了，小龙女忘不了这段感情怎么办，她是那么单纯，又是那么固执，以后漫长的时间，要是她再也爱不上任何人，她该怎么办呢？

但是她要是爱上了别人，忘掉了我，我又该怎么办呢？

布鲁斯转开了话题:“那我就跟小龙女去旅游吧，看看我们保护的世界。”

孩子们都大了，就连最难搞的达米安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英雄，当然，有的时候还是很熊的。

就比如现在。

“父亲，我觉得你们不能带走我的龙。”

布鲁斯头痛的说:“不，达米安，那不是你的龙。”

“对啊对啊，龙才不是谁的，龙是自己的。”

顶多秋月明算是长辈，那么布鲁斯跟小龙女也是长辈，达米安他们是兄弟。

达米安抱着龙的脖子不撒手，无理取闹的样子仿佛又成了那个刚离开刺客联盟的小孩子。

“我觉得我生来就应该拥有一条龙，这就是我的龙。”

龙害怕了，真的，她害怕布鲁斯会把她丢给这个熊孩子自己带着小龙女去度蜜月。

她又不敢使劲儿甩开，那绝对会让这个小崽子受伤的，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旁边的人，希望他们救救自己。

提姆不负龙望的站了出来:“达米安，这可不是你的龙，既然你那么肯定会有属于自己的龙，那万一以后真的遇到了，这可怎么办呢，听说龙的独占欲可不是一般的强。”

对的对的，龙试图挤开布鲁斯，独占小龙女，龙的独占欲就是那么强。

好说歹说，达米安总算是放开了龙。

太难了，她真的是太难了，熊孩子也太可怕了，龙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发誓以后看到熊孩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至此，第一代的英雄全部退休，超人甚至还想给蝙蝠侠办一个欢迎会，欢迎他加入退休英雄的行列。

被布鲁斯残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