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纠结的咬了咬唇,本能道:“不用谢,为清城府民众,为殿下,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殿下也帮过我,就不用你帮忙道谢了!”

他说完,也不再看乔希,反而朝顾锦恪扬了扬胳膊,下颌微抬,眉眼骄傲:“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差的学生吗?哼,我在家里勤学苦练,在来的路上也实战了,你现在可以检查一下,我今日的成果,绝对!”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道:“让,你,大,吃,一,惊!”

顾锦恪顺着他讲话的视线看去,小公子一身鹅黄色衣衫,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眉宇间确实褪了些稚气,多了些坚毅,他手挽弓,顾锦恪注意到他手指上还缠着些纱布,背上背着箭筒,意气风发,骄傲又肆意。

顾锦恪想到京城里为了一只野鸡一身狼狈哭鼻子的薛栾,神色也不由得染上轻松,眼底多了些笑意和纵容:“好啊!”

乔希唇角的笑容被直来直去的薛栾一杠,差点凝固在唇角,就见江墨也看向他,笑道:“薛公子说的对,我和殿下多年情谊,自小相识,不用别人代替他帮我们道谢。”

乔希:还多年情谊,自小相识?

他又看了看对薛栾不自觉纵容和微笑的顾锦恪,眉心一皱,随即尴尬苦笑道:“抱歉,是乔希不知道两位公子和殿下的深厚情谊,冒昧了,只是乔希是真心想要感谢两位公子的。”

他顿了顿,看向顾锦恪的侧脸,真挚感激道:“殿下因为第三批粮食之事愁眉不展多日。这些日子,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殿下和我们常熬至深夜,翻典籍,下田埂……现下两位公子一下解决我们的困境,乔希一开心感激,又感念殿下这些日子的辛苦,就说话……抱歉抱歉。”

他这样尴尬苦笑,反倒让江墨和薛栾刚才的话显得咄咄逼人起来,薛栾不自觉鼓了鼓脸,这人,跟他们欺负了他似的。

江墨也皱了皱眉,看向乔希,眼底升起警惕,脸上却温和道:“一点小事罢了,乔公子不必如此,我们还要感谢您在清城府给殿下的帮助呢。”

乔希微微一笑,目光亮晶晶的看向顾锦恪,仰慕又敬佩:“殿下爱民如子,又救了清城府和我,乔希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顾锦恪被他灼热盯着,虽然经常盯习惯了,但仍然不自在,甚至想退后一步。

不知道乔希是否看出来了,他敛了敛眼中的灼热,看了一下江墨和薛栾,然后“温柔似水”的看向顾锦恪:“殿下,江公子和薛公子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想必是十分劳累了,不如安排两位公子先下去沐浴休息,然后乔希和殿下接收一下这一次到的物资?”

顾锦恪看向江墨和薛栾。

江墨和薛栾看向笑的“温柔似水”的乔希,眼底微闪,直觉告诉他们,现在不应该退的。

但是乔希说的也没错,他们一路奔波,风尘仆仆,确实十分累,若不是见到了顾锦恪,现在才没有这样的好精神呢,而且乔希衣衫干净,他们沾染尘土,这一对比,总觉得十分不自在,仿佛输了一筹似的。

可是退下去休息,难道让这个乔希陪殿下去检查“物资”吗?

可是,他们辛辛苦苦募捐,送来的物资,为什么不是他们陪着殿下去看,难道这个乔希还会比他们更熟悉这批物资吗?

他们也还没有和殿下说上几句话呢。

江墨握了握袖中的拳头。

薛栾敏锐的直觉也让他握紧了自己的弓。

两人同时闪过一个心声:这个乔希,着实讨厌!

顾锦恪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两个男子风尘仆仆而来,确实应该多多休息,等他们休息好了,顾锦恪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们呢。

因此当下就要安排他们下去休息,却见身后侧一袭黑斗篷的身影动了动,上前几步,躬身行礼,粗噶难听的声音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笑死,三皇女都来不及出场。

端午到了,记得吃粽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