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这个人,处理事情的时候不会瞻前顾后,有难处,他就开诚布公的来说,从不会遮遮掩掩,老头的思想里有属于传统的那部分,但也未必不开明,儿子喜欢上男人,对于父母或多或少有些冲击,这些困难他预想到了,能解决,不用去假意安抚戚白。
裴临往他粥里夹了一筷子,从他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里看到了不确定,他沉默下来,问:“你不会还觉得,我只是跟你玩玩吧。”
这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连淡淡的饭香都短暂抽离开,只剩下一点陌生的沉默。
戚白没有否认,在他的认知里,感情是一种比生命更加无常的东西,而为了许多生命正在奔赴着的人,是没有资格谈感情的。
他没有想过永远,因为竭力走路的人,只能看清脚下的现实。
裴临是他在这场艰辛旅途中,从未想过的,温暖又灿烂的一场意外。
“对不起。”
裴临把空盘放回厨房,余光瞥见跟着他站起来,微微蹙眉,显得有点难过和茫然的戚白,问:“就嘴上说说?”
戚白想了一会,在裴临有点期待的眼神中挽起袖子:“那我洗个碗吧。”
……
明亮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穿插过树形,斑驳在白衬衫上,透明的水花从龙头里迸溅出来,在不锈钢池里荡漾出波光。
戚白的肤色无限接近白瓷,他用手轻轻扣住边缘,水珠从他骨感分明的指缝间流落出来,被蹭到下巴上,晶莹剔透的闪着光,这本身就是一种勾引。
裴临从后面袭击了他,扔开盘子,就近把人按在冰箱上吻了过去。
“裴……唔……”
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带着一股不讲道理的侵略感,滚烫的气息抢占着所剩无几的呼吸,戚白忍不住喘息,他从极端的晕眩里闻到了淡淡的烟味,混杂着他家沐浴乳的香气,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两个人陌生又亲密的关系。
裴临扳起戚白的下巴,狠狠压下来,他长驱直入的掠夺着别人赖以生存的一切,不许戚白扶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粗暴又恶劣,坠在衣服上的那双手在寸寸收紧,裴临并不打算放过他,在那细长的脖颈后揉了一把,仗着手长,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下他滚动的喉结。
像是一座平时隐藏在衬衫下的活火山,滚烫干燥,引人犯罪,警察也不行。
唇齿纠缠,烈火从两个人交织的气息中烧起来,几乎要将灵魂也烘干了,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吞咽声,带着馥郁又隐秘的情调攻城略地,他狠狠地研磨着戚白的挣扎和求救,要将他活活的溺死在怀里。
终于,裴临如愿以偿的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头皮当即一炸,紧接就被推开了。
剧烈的喘息!
戚白的胸口起伏不定,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还在发抖,他白皙的肤色像被晕了层霞光,眼尾吊着轻微的红,他捂住喉咙,仍能感觉到血管的跳动。
“不行……等一下,还要去加班。”
裴临很快发现戚队只是想给自己找截台阶下,有点好笑,他故意堵住了回卧室的道,不怀好意的把人怼回墙角:“什么不行?”
……
“我只想亲你,没打算干别的,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