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衣服是为了一会儿偷溜出去，总不能穿着红头罩给买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风险太大了——虽然穿红头罩的衣服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系统继续发出疑问之前，彼得给出自己的答复。

彼得能感觉到自己和系统的连结更深了，他现在也可以若有若无地感觉到系统传过来的情绪，曾搞砸了一切的彼得有些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

又一个可能成为亲密伙伴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

[其实——]

[如果宿主希望不引起红头罩的怀疑，可以提前借用一下系统的能力。]

祂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留下这个男孩的方法。

[系统可以提前支付奖励，比如开个马甲或者什么，只要宿主您选择继续做任务。]

彼得有些沉默，却终于放弃了从明显比自己大了一圈的红头罩的衣柜里找衣服。

“马甲？是我想的那样吗？”

彼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凭空多一个蜘蛛出来，接着又想到多元宇宙的同位体，whatever，让他先多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不过就算自己不做任务……系统难道会免费送自己回原本的世界吗？彼得心中多少带着怀疑，孤身在外的猫咪学会了对周遭保持警惕。

[原理确实如宿主你所想，本质上是借助世界力量重新构造一具身体。]

[系统构造的空白身体将以您为参照，在性别，样貌和年龄进行随机微调。]

[ta的能力依旧与您本身相同。]

[但该类身体属于一次性用具，不可回收，只能销毁。]

系统没有给出太多的承诺，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神奇。

“哇哦，凭空制造生命，这可真是——

所以，设定好ta的数据后，ta就会自主运动吗？”

系统没想到彼得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或许这就是理科生的逻辑，没有第一时间想到由自己分出精力去操纵身体，反而想到的是利用程序让ta自己运行。

[事实上，不，还需要宿主你的支配。]

[死亡即可回到自己身体。]

祂耐心地讲着原理，而彼得也慢慢做着决定。

“这样啊。”

精神海洋里慢慢地冒出一个泡泡，破裂在海面与空气的交界处，在系统看来那闪着七彩光芒的泡沫很美丽，就像这个男孩。

系统欣慰于自己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终于可以得到心仪的合作伙伴。

而彼得，现在唯一的疑虑就是两个世界的时间差。

[请不要担心，宿主在另一个世界的时间会被冻结。]

“好吧”，最后的犹豫也没有了。

彼得迈着步子，走出卧室。

让自己缩进窗边的沙发椅上，头埋在臂弯与双腿之间，在路上行人的眼中就像是落难天使似的。

但哥谭没人会去管这个，至多摇摇头罢了。

这样，杰森就彻底不会怀疑了。

彼得想着，将自己暴露在行人的眼中。

蜷起来的姿势又让他显得脆弱不安，——红头罩总不至于这样还会怀疑他。

虽然杰森似乎没这个意思，但彼得不能不做打算。

一个担惊受怕的男孩看看哥谭的月亮有什么不对？因为内心的阴影将自己抱起来又有什么问题？

没有，完美。

……

现在彼得穿着一身休闲衣，带上兜帽，让自己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