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种芝士很多的披萨。”
他忍着困倦断断续续的说着具体要求,并没有发现在说出披萨后,自己姐姐有点僵硬的身形。
'披萨啊…还是那种会拉出丝的芝士披萨…'
魏尔伦皱起眉,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弟弟曾经用手抓着披萨吃的画面。
弟弟那油腻腻的手指就像是什么她不愿意接受的古怪东西那样,让她心底一阵发毛。
“…”
她张口想要求弟弟换一张食物,但是在发现中原中也已经睡过去后就没有再发出声音。
'算了…买吧。'
还能怎么样呢?如果弟弟醒来没有看到他想要的午餐,估计又要闹了。
魏尔伦近乎无奈和麻木的离开卧室,准备去外面的餐馆购买新出炉的芝士披萨。
但是她在一下楼后就被费奥多尔拦住了。
“有什么事吗。”
魏尔伦站在楼梯上,手扶着旁边的实木扶手,就用平静又漠然的目光注视着面前年幼的孩子。
她的目光没什么温度,甚至让人觉得寒冷,但是由于她唇边的那一抹微微弯起的弧度,反而冲淡了那种犹如神明俯视世界的感觉。
“有人让我把一封信亲手交给你。”
费奥多尔低垂下头,没有再去直视魏尔伦宝石般钴蓝色的眼瞳。
不像吗…不,明明是更像了。
对万物平等仁慈的主啊…明明就是冷漠至极呢。
他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了魏尔伦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再说任何话语。
“契诃夫…”
魏尔伦盯着信,明明该写寄信人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笔墨,但她一下就猜出了是谁写的。
'一个有趣的疯子。'
她漠然的把信封收好,放到外衣内侧贴近心口处的口袋里,然后径直离开这座别墅。
这世间人人都将会被现实逼成疯子,就看这疯狂最后是被压抑在心底还是直接释放出来了。
所以…只希望契诃夫能足够冷静了。
毕竟她也不想因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弟弟还在这里。'
魏尔伦这么想着,直到走到快餐店门口,然后看着里面极其拥挤的人群,开始有些后悔起来。
'弟弟什么的…果然是来讨债的。'
她推开门,让外面的冷风稍稍吹散快餐店里的油烟气和各种油腻食物散发出的工业化的香气,然后用异能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推开其他人,给自己留有足够的位置可以走到前台的服务人员面前去点单。
“一份芝士披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