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昨天自己还认真思考怎么对付这位要来做客的家伙来着。
'啊…那犹如幼犬般充满信任的眼神啊。'
'完全感觉手足无措了呢。'
费奥多尔看着中原中也和果戈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自由和魔术,还有什么人生哲学。
'啊…你们才八岁啊,懂什么人生哲理。'
他这么想着,完全忽视了自己有时候找普希金讨论的什么神明的事情,还有世间到底有没有神,人类的罪恶什么的一系列的深奥的问题。
毕竟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比大多数人更能看清到世间的真实。
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眼睛被糊住了一样,似乎在透着层隐隐约约存在的雾气般,看不到果戈里和中原中也的真实。
可能是由于面前的两个人像是一见钟情了一样般的黏在一起,原谅他用一见钟情这个词汇,但讲真的,如果不是一见钟情那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热络?
费奥多尔原本还能维持在表面的冷静逐渐消失,变得带点不知所措又有些不知道因什么而产生委屈的感觉。
他心中不知名的情绪剧烈的翻涌着,甚至因为自己习惯性的想要控制表情的行为而变得更加激烈。
费奥多尔就这么看着果戈里和中原中也相谈甚欢,直接把自己落到一边。
'是该怪中原中也抢了挚友还该怪果戈里抢了自己感兴趣的家伙?'
他这么想着,虽然从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挚友这个词,但心里其实对果戈里口中所谓的挚友抱有怀疑。
毕竟他是在两周前才被普希金救出来的,而在那晚,他碰见了早就被普希金收养的果戈里。
费奥多尔至今还记得果戈里在半夜三更闯进自己的房间里,并且趁着他躺床上时直接跪坐在他身上拿着刀抵着自己喉咙,然后就用这种姿势提问来提问去,一直在问什么自由、小丑。
看在普希金的面子和脖子上的刀上,他只好忍着困意和怒意好好回答了,然后就收获了一只会“挚友”、“挚友”叫的生物。
他至今还记得,在自己发现果戈里一直沉默时,觉得大概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因此他就慢慢的被困意笼罩、甚至连脖子上的刀都阻止不了他馅入沉睡了,然后果戈里突然冲着他耳朵大声喊了一句“你是我挚友了!”
然后他就被那刺耳的声音从梦中惊醒了…
啊…普希金在第二天早上还问他为什么黑眼圈这么重来着…
这些东西究竟怎么来回答啊…
总而言之,经历那个晚上的费奥多尔已经开始对这个充斥着自来熟和社交牛逼症的世界绝望了。
'真的,明明这位叫中原中也的家伙一开始也看起来不像果戈里那样,是个社交牛逼症患者啊?'
费奥多尔疑惑的撇了眼中原中也,然后陷入沉思。
'明明看起来很正常,到底怎么和果戈里聊的这么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