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之后,那根冰冷如死人般的手指收了回去,云中山听不出喜怒道:“很多人都曾对我发誓,而他们中绝大部分的人头都挂在山门口。”
……淦,这是恐吓把?这绝对是恐吓吧!
“我听鹤儿说,你救了他两次,他很是喜欢你。不错,现在看来,你不但能讨主子欢心,倒也能做点事情,左护法之位尚且空缺,从今天起,你就是新一任左护法了。”
接着,他又对退到大殿两旁的弟子说道:“把于道子带下去,一天挑断他一根筋,让动手的人别急,慢慢地碾,一点点割断。正道是如何对我的人,我就是如何对他们的人。”
我的脸一片麻木。
“哦,等一下,若是于道长打算弃暗投明,愿意在脸上刺一个‘云氏之犬’,以表示忠心耿耿加入我教,那就找人替道长医治,早点把他放出来,给他安排……嗯,清扫山门一职,等蜀山派裴笑来的时候,也好第一眼看清楚。”
果然还是一个疯子,虽然不再是狂躁症,但疯癫的程度和危险级别都更上一层楼。
两旁弟子恭敬应下,将近乎半昏迷的于道子拖了下去。
我也行了一礼,稍一抬头,见云中山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立刻低头退下。
离开大殿时,还听到云中山担忧且温柔地询问一旁发抖的侍女:“心鸢还是不肯吃东西吗?大约是不合口味,那就让后厨再换一种做法吧。”
等我浑身湿透地从大殿里走出来,阳光照在我冰冷的脸上时,我才意识到,从头到尾,云中山都没说过,让我去炼制长生不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