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礼不信的开口。
“因为除了师傅,母后和父皇,也是西西很重要的人,比起你万事都有谋划,他们对我,更是简单又纯粹,他们从未将对我的好,视做有利可图的资本。”
谢西深深的提了一口气,语气凉薄的道:“我不能一错再错,让我魏国的子民,无辜的卷入你因为自私所创造的炼狱里,他们不该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所以呢——”
“你这孽徒,是要杀了为师吗?”
徐遥礼忽而仰头开笑。
谢西眼含泪光的眸子落下,摇了摇头,轻轻道:“师父,在我最后能喊你一句师父的时候,你走吧!”
“走?”
“走到哪里去?”
“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明明我才是无辜之人,为什么天底下的人都在帮他说话,明明我才是最可怜的人啊!我何错之有?”
徐遥礼失去理智,坐在地上狼狈的笑。
“师父,这是徒儿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如今母后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你留在此处,又能得到什么?母后从不良善,天亮之前,你还有机会……”
徐遥礼看着谢西落来的不忍,“我为什么要逃?我没有失败啊!谢珩、萧鹤堂、华檀妆,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中,我已经将那些从前看不起我的人,一一除尽了,我只差最后一步。”
谢西看着徐遥礼大放厥词,摇了摇头,此时耳边传来徐遥礼剧烈的咳嗽,地上忽而染上一滩黑血,徐遥礼的脸色忽白,感到胸腔里有股紊乱的气流在往四处逃窜。
“师傅,徒儿的医术是你教的!你说徒儿是百年难遇的医毒双绝。不出五年,便能超越你,这一点……徒儿一直深信不疑,甚至很是感谢你!”
“也是因为你,徒儿在宫中一直能苟全性命,不为皇室争斗所害,师傅,你对徒儿有再生之恩,故而我一直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直容忍。”
“但是——”
谢西的面色白了下来,“你属实不该碰我的底线,身为北魏皇子,父皇于我而言,比你重要,江山于恩义而言,亦是如此。”
“你对我做了什么?”
徐遥礼眼神不安的看向谢西。
“师傅的医术那么高明,无需谢西点破吧!您可以摁一下您的灵墟、不容、外陵三个穴道,瞧瞧这毒已入至哪里?”
徐遥礼听着谢西的话,果然伸手去操作,此时一股更加汹涌的气流冲出喉咙,更加浑浊的毒血喷在了地上。
谢西眸光翕然间抬起,面色冷冰的道:“师傅的医术那么高明?可瞧得出来徒儿给师傅用了什么药?您觉得徒儿的毒术可有长进啊?”
“你——”
徐遥礼难以置信的看向谢西。
没想到谢西竟然趁他晕厥,给他投了毒,从前教谢西的堤防和谨慎,没想到这一切全都试验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这做师傅的理应留一手保命。
谢西的阴狠比他更加毒辣。
“解药呢?”
“在这里……”
谢西看着徐遥礼虚弱的伸手捏住小腹,阻止疼痛继续蔓延,然后将目光狠狠瞪向他,他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瓷瓶,展现在徐遥礼的面前。
徐遥礼直接上前扑过来。
但是谢西握紧轮椅,直接轻松转开,然后看着徐遥礼狼狈的扑空在地,他的眼角忽然勾起一丝明媚,眼角染着残毒,笑着道:“师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走,或是不走啊?”
谢西的声音里勾着一股媚,那种浑然天成的撩拨,让徐遥礼的心受着折磨,徐遥礼看向谢西,此时眉头忽颤忽颤的。
“西西,我的好徒儿。”
“你不会这般对为师的对不对?”
“快把解药给为师!”
谢西看着徐遥礼将温柔的目光落向自己,唇角藏着的冷笑更加明白,眼角的明媚从徐遥礼的脸上挪开,直接从椅子上起身,脚尖踩在地上。
------题外话------
徐遥礼该下场了吗?
后面还有什么戏呢?
我们继续期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