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言的眉头微皱，对谢珩突然的狠厉很感困惑，脸上的端庄瞬间弥散。

谢珩的背弯曲，脖子止不住的瑟缩打颤，像是见到恶鬼般的后惊与惧怕。

姜卿言着急上前，手指还没有触碰到谢珩，谢珩忽地猛的收回，再度提着狠厉，压着喉咙里的声音：“出去！”

“皇上就这般厌恶臣妾？”

“姜卿言，朕警告你往后少在朕的面前出现，朕讨厌你……讨厌你的脾性，讨厌你的举止，更是讨厌你用这张脸……兜出一副故作端庄的模样！”

谢珩的眸光猩红一片。

姜卿言愣怔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生笑，“你若是讨厌臣妾过往所作的一切……臣妾能认！也自当改错，臣妾只求皇上能让臣妾有被原谅的机会。”

谢珩的目光瞥向一边，并不理会。

姜卿言抬高脖子，眉头轻拧着委屈，脸上却端出傲色。

“可是您言厌恶臣妾的这张脸？呵……臣妾竟无话可说了。也不知晓臣妾……能够如何改过！臣妾是死过一次的人，往后在宫里也不再奢求别的。

只想告诉皇上，姜家的女儿没有您想的那般差，只要臣妾还是皇后，便会恪守本分，不再失德，不再让皇上失望！”

姜卿言见谢珩没有说话，便继续直视着谢珩的目光，那双幽深似潭水般冷静的眸子端的很高，透过堂外照来的月色，让人忽视不了她眼角的妩媚。

谢珩盯着那颗红痣，出了神。迟迟的怔住眉头，又缓缓紧拧起来，手指紧攥，最终拂袖离开，那道清长的身影渐渐远去，侧脸写着愠色。

姜卿言不明白谢珩的在意。

她的这张脸？

虽然与当年她的那张稍显逊色，但是胜在年轻。

姜卿言低头端看铜镜里显出的面庞，五官玲珑精致，皮肤雪白剔透，简直是美艳到不可方物，魏国看来还是有见过她的人！

那传言并不虚假。

谢珩莫不是喜欢丑的？

或者有怪癖……

宫里有人抱怨他已许久不翻牌子！

甚至有人言语他那方面的技术不行，也有人推断是他少年时亏损了阳气，更离谱的是说他与身旁的首席太监看对了眼。

“母后……你怎么来了？”

谢东从身后的床榻上坐起来，小肉腿缓缓的顺着床沿滑下，白皙的脚掌踩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衣裳，里头若隐若现出墨绿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