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跟着紧张,“你昨日不是说阿北……很快便要好了吗?”
谢西没有理会谢南的话,只是有条不紊的从腰间掏出包银针,在床榻上缓缓铺开,纤细的手指从中拔出一根,抬起手便准备往谢北的眉心扎过去。
“小西……住手!”
姜卿言吓得心跳漏了半拍,但是阻止已经为时晚了,谢西冷淡的眸光剜了过来,淬着寒冰的凉毒,又回眸继续拔出银针。
只见身边的几个太医瞠目结舌。
“微臣怎么没有想到先扎……印堂!”
姜卿言察觉到太医们的反映,明白过来谢西的这一针并不是胡闹,她那凝聚的眸光,全然像是一名行医多年的老医士。
“风门、肝俞、肾俞、三里。”
谢西出手逐一落点的位置,被太医们齐声念出。
几个老迂腐彼此对视,均觉收获颇多,年长的太医摸着他的白胡子,“四公主的针法实在是精准!老臣甚感佩服!”
谢北忽地抬高脖子,张开发紫的双唇,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表情渐渐的开始舒缓,胸口有略微的起伏。
姜卿言悬在胸口的焦虑,终于是软了下来。
谢西抬手擦了擦额头,尽管方才表现得淡定,但是也冒了不少的冷汗。
几位太医看着谢西转过身,迎面便撞见谢西冷淡的眸光,迟迟道不出哽在喉头的话。
他们的目光均带着求贤若渴的喜意,方才还在商榷谁来收谢西为徒!
但顾念着谢西是公主,且这医术许是不在他们之下?
兴许早有高人指点,并不是他们可以指教的。
太医们相顾后,和颜悦色的齐声问道:“四公主曾与何人习过医术?”
谢西看着面前投来的期待目光,脸上瞬间切至一副紧张无措的模样,茫然的视线里皆是胆怯的慌乱游走,忽地压低脑袋,声音里天真惊愕。
“方才……我做的可是对的?”
众人:“……”
“我并没有学习过医术,只是在藏金阁里偶然间翻到……这般好像能治痫症!也是情急之下便斗胆一试……当真有效吗?”
谢西继续探出懵懂的目光,让人很快便相信了她的话。
毕竟童言稚语少有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