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心想，对熊孩子还是要早点嘱咐，像夜叉这样现在才提醒的，熊弟弟已经没了。

自家弟弟难得这么乖听话一次，夜叉满意点头，指挥其他人往镇子斜对角走。

苏染边走边随意观望，表面是在看风景，实际上在观察其他人。

她的目光冷不丁和乌金鬼对上，男人的面具是纯黑色，几乎快与这黑夜融为一体。眼睛处却描了一层磨砂金色的眼影，勾勒到眼角处微微上扬，狭长宛如狐狸的眼睛般狡黠。

下眼角边缘有两道磨砂金绕过颧骨蔓延而下，脸上各处都有用金色来点缀，只有嘴唇用了灰蓝颜料来描绘。

但在这深夜里已经足够张扬了。

“好看吗？”

乌金鬼低笑，手指抚上面具边缘，在面具的对比下白晃晃的扎眼。

苏染一愣，才发觉自己盯着对方面具走神了，连忙转头看向别处，白净耳垂懊恼发热，幸好在夜里看不大清。

怎么在模拟训练里盯个npc盯到走神？

她暗骂自己两句，总感觉她对这人有说不清的亲近感，又不知因何而起。

大概是自己幻觉。

幸好乌金鬼也没再调侃。两人静静走在夜叉身边，等到了小镇斜对角的豪华别墅才停下。

夜叉示意苏染在原地站着，自己上前跟其他人讨论情况，乌金鬼看苏染面具下的眼眸透着不解，笑意更深。

他声音真如林奇所说，透着没心没肺的味。

“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过来吧？”

听着是有些欠揍。

苏染呵笑一声：“不知道，如何？”

乌金鬼挑眉，俯身微微靠近她。苏染下意识退后，但两人的距离还是拉近不少。

他声音懒懒带笑：“我记得，某人听说小镇最漂亮的女孩住这里，刚到小镇就闹着要过来看看，所以我们才一路沿这个方向过来。”

这个某人，毫无疑问就是指血罗刹了。

苏染神色不变，一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模样。“哦，然后呢？”

欠扁语气学了十成十。

男人面具后的黑眸闻言微亮，里头像落了繁星，比此刻的夜空还明亮些许。

“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