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再也说不出什么了。长冢朔星收了武器,跨过血污,拎着箱子,踏着月光离开。

他没有留下关于自己身份的任何线索,因而现场处理与否也并不重要。如果警方能从中咬到组织的尾巴,长冢朔星会非常高兴,反正松谷矢就是这样的人,组织追责也追不到他头上。

他一开始就没准备放过这两个作恶多端的家伙。

拎着箱子回到安全屋时,长冢朔星敏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侧身躲过劈向脖颈的手刀,顺势将箱子扔到一旁。皮箱落地发出“砰“的一声,两人已经交上了手。

高个人一手拽住那人袭来的手腕向前带,另一手手肘顺势击向袭击者的面庞。

侧过头的瞬间,他对上了那双有着孤注一掷决意的眼睛。银发少年抿着唇,矮身低头,发稍因劲风扬起,手间的闪过一星银光,宛如野兽致命的獠牙。

是刀。

长冢朔星仗着身高的优势,就着肘击的旧力小臂下滑,扣住黑泽阵的肩胛骨,膝盖抵住青年的腰侧,一推一拽,干脆利落地卸掉了他的左胳膊。

黑泽阵则扫腿破坏掉他的平衡,趁此机会脱出被拽住的右手腕,抓过掉落的匕首,从奇诡的角度自下而上扎去。长冢朔星只得矮身拧腰,险险避开要害,刀光在他肩膀上开了一大道口子,带出一连串血花。

他顾不得疼痛,扣住黑泽阵的手腕向前扑倒,随后就地一滚,将银发少年牢牢压制住。

过了片刻,黑泽阵卸下力道,放松了身躯。

长冢朔星敏锐感觉到他的手指不自然颤抖着,但他知道一旦给予黑泽阵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对自己下手。狼生来就不是为了被驯服的,短暂的示弱往往是为了将牙刀准确嵌入敌人的喉咙,他不想时时刻刻留着精神注意源自黑泽阵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