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嘬了口茶,没心没肺地说:“听说导演病了。”
陆少珩斟茶的手一晃,险些淋湿了乔越的袖子:“怎么病了?”
“说是昨晚淋了雨,大半夜开始发烧。”乔越眯起眼睛,一脸促狭地问:“你们昨晚上哪儿去了?玩得这么刺激的。”
“现在人呢?”陆少珩放下茶壶,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在酒店休息呢,今天我也没见过他。”见陆少珩的面色有些严肃,乔越收起玩闹的心思,连声宽慰他:“放心,医生已经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着凉了。”
见陆少珩心事重重情绪不佳的模样,乔越总算有了点眼力劲儿,不敢再打扰,一泡茶喝完,就找了个借口遁了。
乔越走后,陆少珩盯着矮几上的那一缸小金鱼出神,片刻之后,他突然起身来到书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枚戒指。
这戒指原是一对对戒,陈濯那里也有一只一样的,当年为了应付陈光玉,陈濯让助理临时去商场里随便买的。
这对戒指对他们而言,其实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两年前从h市离开,陆少珩没有特地带上什么,唯独带走了这枚戒指。
陆少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日历本上,与陈濯在这里重逢,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两年时间过去,陈濯说不定不是单身,听说他已经结了婚,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但昨晚那个没头没尾的拥抱,陈濯无名指上那枚似曾相识的戒指,还有他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态度,语焉不详的话语,是不是暗示了,还有一种可能。
陆少珩没有再想下去,他把戒指攥在手心,趁着心口的冲动犹在,推门快步走了出去。
“哗啦”一声响,厚重的窗帘拉开,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