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泽道:“此次疫病的事情,他是全权交给那个宁煜处理的。那天在府里设宴的时候,我也见过那人,感觉也没什么特别。”
戚苍禾道:“他是老三举荐的人,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主子,我看他和老三一样就是个表里不一的。”
戚永言冷笑道:“六弟,当初可是你说的,说这个宁煜就是个草包,老三看中的是这人的美貌,想用他使美人计。”
“我——”戚苍禾窘得红了脸,“我哪知道他们如此阴险狡诈?”
“早和你说过,看人不可只看表面。”戚永言道,“若咱们当初能抓住机会,把此人拉拢过来,那此时立功的机会就是咱们的。”
“你这是马后炮!”戚苍禾嚷起来。
“就算马后炮,也比执迷不悟的好。夜郎自大,是会害死人的。”
戚永言好像不屑和这个草包弟弟吵,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可说的话却绵里藏针,针针扎在戚苍禾心上。戚苍禾又是个暴脾气,哪听得了这番奚落。也不顾周围尽是文武大臣,就和戚永言嚷了起来。
戚云泽没想到戚苍禾会不挑时间不挑地点,就这样和戚永言吵起来,在这里吵架不出一个时辰必然传到戚垚耳朵里看,戚垚必将对他们两心生不满。这他倒不怕,左右累及不到自己。这些年,他们虽然跟在自己左右,但是否真心站在自己这边,是否真的对那把椅子毫无兴趣,还真说不好。他们这样折腾,让皇帝对他们的失望在心底累加起来,对他倒有好处。只是毕竟这么多人在场,人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他的人,他也不好袖手旁观,于是大喝一声道:“好了,都给我少说两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两人果然不再出声。
戚云泽却突然有了主意,老三这次的事情确实干得漂亮,但听说他站在马车上,如同游街一般满邺都乱转,总归失了体统,这往大了说,可不就是丢了皇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