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午睡的虎子醒了,扯着嗓子“哇哇”大哭。柳香和芳草头一次因为孩子哭而欣喜万分,几乎异口同声道:“孩子醒了,我去看看。”
两人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芳草看了看屋里,心有余悸:“我看宁九平时挺稳重的,今天怎么了,居然敢当着王爷的面,说他的不是?”
柳香将食指放到唇前,示意她不要多话,拉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哄孩子去了。
戚星衍一步一步走到宁九面前,似乎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他没有心机,可他却将自己十八般武艺藏得滴水不漏,甘愿做一个女子的跟班,他不相信这只是因为初夏救了他的命!说他有心机,他却时不时冒出来,挑战他的权威,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苦心藏起的本事展露人前。
“你刚刚在指责我?”戚星衍声音冰冷,目光更是如刀,仿佛已经撕开了宁九的面具。
宁九并不畏惧,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说错了吗?王爷不怪自己懒政,不怪郡守失职,反而埋怨我家公子办事不力,岂不是本末倒置,是非颠倒?”
“本王是否懒政无需向你解释,郡守是否失职也有本王定夺,哪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自古以来,怎样的太平盛世都做不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稽云出了几起女子失踪案,难道我就要以死谢罪?”
“自然不必以死谢罪,但也应该担起王爷该担的责任,而不是置身事外,说一些让人寒心的风凉话!”
“我那是风凉话吗?”戚星衍提高了嗓门,“我那是实话。”
“王爷这样说,就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什么,你让我认识自己的错误?”戚星衍被气笑了,“宁九,你有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你家公子的一个跟班,你现在跟我指手画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这样王爷就多了个草芥人命的名号!”
“你……”戚星衍用手指着宁九,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