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端了一盆热水给初夏:“宁公子,你也擦一擦。”
初夏道:“你不必管我,去帮柳香。”
“哦。”芳草进了屋中。
宁九缴了帕子,要给初夏擦脸上的灰,初夏从他手里接过帕子道:“我自己来。”
她胡乱擦了脸。手一动,右手手肘一阵疼痛,挽起袖子一看,手肘处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破了皮。
宁九起身,到房里拿了药箱过来,打开药箱,刚准备给初夏上药。初夏从他手里拿过了药瓶:“我自己来。”
宁九也不强求,看着她一手拿着棉棒,一手举在空中,伤口偏偏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她凭着感觉将棉棒在伤口上涂抹,有一下没一下的,大多时候涂不到准确位置,难得涂对了地方,下手又太重,疼的龇牙咧嘴的。
初夏见宁九坐在自己对面,默不作声,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在气什么?她将棉棒递给他,算是讲和。
宁九拿着棉棒,重新沾了药膏,替她涂抹着伤口。
“宁九,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直截了当说出来?”她和他打着商量,两人患难与共这么长时间,他还这样把喜怒哀乐藏在心里,是没把她当朋友。
“说出来有用吗?”他认真涂抹着伤口,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有用,当然有用。”
宁九说:“早和你说过,以后不管干什么,都和我一起,你听了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她松了口气。为自己叫屈:“我不是叫人和你说了吗?”
“那为什么不等我一起?”
“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和周嫂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