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轻轻一拉,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戚星衍拜倒。
戚星衍蹙眉,命人把不相干的人赶了出去,关门,自己走入厅堂,正位坐下。慢悠悠开了口:“事情我听了个差不离,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个……”他看着夏启,“你叫什么来着?”
夏启哆嗦着说道:“小……小人叫……叫夏启。”
“夏启?”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摇了摇头,“你爹娘给你起的这个名字不错,可你这人不行。你媳妇给你生了孩子,你还嫌弃你媳妇。既然嫌弃,那就好聚好散,为何频频来闹?”
“回王爷,是她不守妇道在先。男子汉大丈夫,被人戴了绿帽子,怎能一声不吭?”
“唉,我知道你媳妇为什么要离开了,跟你实在说不通。”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在稽云,我断案,只看箭法。你既然指证宁九拐带你媳妇,你们俩到靶场比试一场箭法。你若赢了,我让你媳妇带着孩子回去。你若输了,我把郡守找来做见证,写一纸和离书,从此两不相干,怎样?”
夏启从小务农,拿惯了锄头镰刀,弓箭连碰都没碰过。他和柳香几次冲突,碰到宁九,自己都吃了亏,脑子虽然不大灵光,但也琢磨出一些味道来。这个宁九不简单,会武功。
知道他最近住在睿王府,给睿王爷干活。怕是两人早就有了私交,睿王爷这么断,摆明了要给他放水。
他看了眼睿王,心一横,自己已然是跌落到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好怕的。他鼓足勇气说道;“王爷如此断案,小人觉得不公。我状告的是结发妻子不守妇道。既然王爷要断我和那贱人是分还是和,那自然是我和那贱人比,怎么让我和宁九比?”
戚星衍一听,不觉笑了,以为这是一个木头,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打这样的小算盘。自知比不过宁九,要和柳香比。
柳香气得脸色煞白,骂道:“夏启,你怎变得如此无耻!”
宁九却说道:“柳香,答应他。”
柳香为难道:“我从没拉过弓,如何取胜?他虽然也不擅长弓箭,可毕竟是男的,力气也比我大一些。”
宁九说:“这是你的机会,要不然他天天来找你闹,你受得了?”
柳香想想自己这几日担惊受怕的日子,觉得豁出去也好。大不了输了,带着孩子一起跳河,也好过这样被他纠缠不休。
几人来到靶场。戚星衍在他平日坐的那个位置坐下,命人拿来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