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跟在她身后:“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你没自己的事情做了?好好在家画画,这桩生意真要成了,咱们就能搬出去,找个小院住了。公子我还指望你带我过好日子呢!”
“玉簪房里画笔颜料画纸一样都不缺,你和她说话,我在那儿把图纸画好。画好了,马上给她看,她喜欢还是不喜欢,马上就能知道。”
何初夏真是小看这家伙了,这小算盘打得啪啪啪响啊!她善意提醒道:“你昨天问她要定银的时候说是要买画笔颜料,今天就跑去用她的画笔颜料画画,合适吗?”
“大不了到时候在工钱里把这十两银子扣掉好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山顶。何初夏折了花,正要往回走。宁九却站住了,以前他跟着何初夏上过山,却没到过山顶。他指着山下那些小土丘,问道:“那是什么?坟吗?”
何初夏说:“应该是的。”
“看着怪瘆人的。”
“所有人都逃不掉这条路。”何初夏倒看得开。
两人编好花篮,去到绣衣阁,已经日上三竿。玉簪仍没有起床,听到通报说宁家主仆求见,还是让莺儿领他们进了小院。
进了香阁,玉簪斜靠在一张贵妃塌上,青丝撒落在胸前,看到何初夏手里提着的花篮,只轻轻一笑:“这花篮倒比昨儿的更有情致。”
何初夏笑道:“早上去后山,看着这小花开得鲜艳,觉得能做个不错的花篮,就和宁九编了一个给你送来。自觉不错,急急得想给姐姐看,打搅姐姐休息了。”
“算了,你们不来,我也该起了,左右睡不着,眼睛闭着,脑子却醒着。”玉簪站起身,莺儿过去给她披了一件长袍。
何初夏说:“我知道有个安神催眠的方子,改天送了过来,姐姐可以做成香包放在枕头底下,保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