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他们玩得很溜,俗称贼喊捉贼。
史蒂文看向陆洵的眼神,不再那么敌视,只要不给绯姐添乱,他就算及格。
木本薰的后背僵了一下,父亲的计划,被他们识破了……后面该怎么做?若是完成不了任务,井伊大人不会放过父亲,那母亲……又该何去何从?
唐绯眸光微闪,轻声哼唱道:“……那十娘偶而把清歌发,呖呖莺声倒别有腔。哪晓隔舟儿听得魂无主,可恨登徒施计要拆鸳鸯……”
唐北纮一脑门黑线,无语望天,绯绯姐还有不会的吗?这评弹小曲唱得还真是,婉转风流人妩媚。
不过当着姐夫唱杜十娘,是不是有点太直女了些?
唐月如淡淡扫了眼脸色苍白的木本薰,也许是月光太温柔,乱了心神,呵呵。
追过来的井伊家中候令正好听到那句“哪晓隔舟儿听得魂无主,可恨登徒施计要拆鸳鸯……“,一个没站稳,踩碎了一块瓦片。
史蒂文直接跃起,右手一拳朝那人腹部打去。
唐北纮随手甩出三个药丸,朝来援的三个黑影。
井伊家中候令的身体,以不可能出现的角度折转,险险避开那一拳,却正好撞在左手打出的第二拳。一口血喷出来,顺着拳势滚开。
刚落在屋顶的苏苏,轻抬右脚,正好踢在他的脊柱上,滚落到街上。
唐月如嫌弃地一脚踢在他下巴上,下巴瞬间脱臼,牙齿里暗藏的药丸,没有机会服用。
史蒂文眉毛微挑,学着唐月如的样子,将倒在屋顶上的三人,也卸掉下巴,并在脊柱上点了三下。
岛国人,不光有牙齿藏毒的习惯。他们能以任何方式利用地势,或者别的外物来伤人。
绯姐说过,只有脊柱被废掉,才不会作妖。对对手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唐北纮:“……”
我已经毒到他们了,为什么还要卸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