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性并没有什么特别过激的举动,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抓头发扇巴掌。只不过翻译人员嘴里句句都是嘲讽。
“温明心女士,我想您也看过了我家夫人和二少爷的结婚证明了,他们在日本可是经过了公证结婚的。而且,您也看到了结婚日期是在二少爷和您之前的,虽然二少爷在中国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还能结一次婚,但是这应该被认定为重婚的。”
“女士,我们夫人也没有别的意思,毕竟迹部家在日本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二少爷一时荒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让老夫人头疼,所以我们老夫人就请我们到这里来告知您一声,请您好好地呆在中国就好。”
后来那群人是怎么离开的温苒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上完这学期爸爸就准备带她和妈妈到日本去的,她还跟江雨说好了自己会回来看他的,还安慰江雨别哭的太惨。她只知道从那天过后妈妈给爸爸打了很多电话都打不通,外公外婆知道了这件事特地跑到家里来问妈妈到底要怎么办。透过门的缝隙,她只能看到妈妈掩面痛哭地说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明心,你不要总是哭!你想想千夏怎么办!你联系上纪信那孩子了吗,他到底怎么说?”
“还联系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看你就是被那个日本男人骗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从那之后,迹部千夏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自己的母亲好像突然成了别人眼中的第三者,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个私生女,周围的邻居都是这样说她和她的母亲。她也试着联系过父亲,可是总是联系不上,电话总是忙音。电话打不通,温明心只好给他写信,她按照以前纪信留下来的地址将信件寄了出去,一封又一封,却也总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温明心从小身体就不好,作为家里的幺女,总是被父母呵护着长大,一向对人没有什么心眼,遇上迹部纪信,那样英俊帅气又温柔真心的男人,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不管不顾地要和他结婚,却忘了问他是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在经过这样的打击之后就病倒了,自此一病不起,可即便是这样的情况,温明心还是拖着病体给他写信,即便是没有回信,但她还是在等一个答案。
千夏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愿意讲话,温明心感觉到自己可能快要撑不下去了,告知了母亲,让母亲好好照顾她唯一的女儿。温老太太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女儿,但她也明白女儿的病越来越严重,时日无多了。
温老太太决定给千夏改个名字,既然她的父亲指望不上,那么她从今就不再姓迹部,老太太也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重病中的女儿,温明心看着熟睡中的女儿,摸了摸孩子的脸,将女儿托付给自己的母亲:“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就叫温冉吧。”
温老太太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她不希望千夏的新名字还要寄托着母亲的哀思,老太太想了想说到:“桥前何所有,苒苒新生竹。不如跟小莱一样,加个草头吧,咱们家男孩加木,女孩草头,我想着温苒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