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敬轩也就这样远离了小悠,在小悠在误入歧途的时候没有将她拉出来。
但是裴敬轩也没错,错就错在时代和命运。
后边的事,裴奶奶讲的时候声音很低,齐悦也听得心发堵。
大学毕业之后小悠很快就嫁给了她那个男朋友,裴敬轩在结婚前夕喝了酒,去小悠家里找已经做好了头发换上了婚纱的小悠,却被小悠的奶奶冷嘲热讽了一顿,而小悠也只是在一胖听着。
小悠的奶奶骂裴敬轩说是裴敬轩害了小悠,现在又怎么有脸来。
裴敬轩这人,破涵养多,对着老人家的冷嘲热讽愣是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他和小悠只是隔着门对望一眼,小悠无动于衷,裴敬轩也面无表情。
他们本该可以是很好的朋友,至少能陪伴着长大,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局,令人唏嘘。
而后面的事情就是,裴敬轩来江市创业上班,而小悠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亡。
在江市工作的裴敬轩,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去世的消息,最后是寒假回家之后裴奶奶告诉他的。
那天,裴敬轩听了消息之后很平静,什么都没问,但是他一整天没从房间里出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小悠的墓前。
裴奶奶说,小悠死的多时候,二十五岁都还没到。
齐悦神色苍白,似乎是产生了共情,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小悠产生了同情。
如果不是从小的生活环境,本身就是留守儿童再加单亲家庭,犯错误的时候得到的不是谅解和耐心的教育,而是被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羞辱和叫家长,她的家长也对她百般嫌弃。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稻草。
齐悦叹息一声,想跟裴奶奶说点别的,便开口:“奶奶,您跟我讲讲您和爷爷的爱情吧。”
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羞赧一笑,刚想开口,病房门被人敲了几下,然后有个女人推门进来。
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是她典型的黑长直。她笑得时候一边唇角有个浅浅的沟,像是酒窝又像是梨涡;眼睛很大,眼尾向上挑起,很漂亮。
齐悦坐着没动,心说这大概是裴奶奶家的亲戚,却没想到裴奶奶也不认识她。
“你是?”裴奶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