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嘲讽地笑了笑,看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裴敬轩和宋演简单聊了几句,自报家门,宋演主动拉着他问关于做生意的事儿。
宋家独生子,如今他年仅三十五岁的小叔叔辞世,之后宋家的一切都是宋演的,在娱乐圈混不好就回去继承家产的人,早早学习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想起这些,齐悦又难过了一阵。
她有好几次梦到宋昭衍,斯人已去,回忆也不过是曾经一起相处过的那些浅淡时光。
她梦回自己的大学时代,梦到第一次见到宋昭衍的那天,梦到宋昭衍成为她老师的那天,也梦到宋昭衍带她去郊外写生的那天。
宋昭衍向来都是温柔的,温柔的让人心生欢喜的那种。
这么好的一个人,直到最后辞世,他的最后一个愿望都没能实现。
所谓胳膊拗不过大腿,她一个人没法说服宋家将宋昭衍的骨灰葬在宋昭衍想去的地方。
齐悦咬唇,哀怨地看了一眼宋演,好像没有宋演,宋昭衍就不会去世了一样。
宋演和裴敬轩聊生意聊的热火朝天,这边齐悦、齐欢再加一个程稚,也像是组成了一个局一样,五个人各怀鬼胎,聊起天来也不违和。
“程稚在幼儿园学的怎么样啊,该不会像你小时候一样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会算错吧?”
齐悦不留余力的含沙射影,齐欢用微笑掩盖尴尬:“小悦你说笑了啊,我小时候哪儿有你说的那样啊,小稚可聪明了,老师们都常常夸她呢。”
“那是,国际双语幼儿园,高额学费,老师不多夸几句都对不起一学期二十多万的学费吧。”
“......”齐欢脸拉了下来,“小悦,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小稚她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孩!”
齐欢的声音有些大,惹得宋演和裴敬轩都沉默了,朝她看去。
“啧,齐欢你过分揣度我的心思了啊,我只是感叹了一下幼儿园学费贵,我什么时候针对程稚了?”齐悦瘪瘪嘴,不满地看齐欢和程稚,好像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齐欢现在的工作,一年时间都挣不到二十多万,靠她,那么好的幼儿园程稚不可能进的去,说来说去还不是那怨种宋先生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