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徐缭愤怒地爬了起来,“算我怕了你们俩了,不就是工作嘛,把日程表给我拿过来!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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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你知道你徐哥凶猛起来是怎么灭绝人性的!”
这句话很值得人反复揣摩,不过徐缭的确算是个拼命三郎,接下来他活跃于各大活动之中,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哭诉跟幸灾乐祸,从没掩饰过手指上那枚银色的婚戒,坦然而冷静。人们压根捕捉不到他愤怒崩溃的神态,也看不到这个人被世俗挤压后的绝望,仿佛这场公开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影响,唯独他置身事外。
“你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记者递来话筒,期望徐缭给予一个回答。
徐缭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只是这个问题之后,一切都在慢慢好转。毕竟再大的事情也会有平息的一天,徐缭底下祝福的声音渐渐盖过了咒骂跟震惊,媒体找到了新话题,也不再热衷于徐缭本身,他得以喘息,晚上便悄悄做了个梦。
梦不是很长,大半被酒浇灌着,死亡对人类而言是一种无法避免的存在,对当初的徐缭而言也相差不远,他并不主动求死,可醉醺醺地倒地后,也没有求生的想法,若能苟且勉强活下去,他就这么活下去;若不能,便就这么死了吧。
尸体在酒海里载浮载沉,形貌枯槁,大概有七分像鬼,三分像人。死前神态也没有半分惊恐,坦然地抛却这一生负担,像是只不过长眠于此罢了,忍受折磨、忍受失望、忍受痛苦,忍受失败、忍受……直到无法忍受。
醒来时应肃正看着他,手指描绘过脸颊,声音清冷:“怎么全身是汗,做噩梦了吗?”
“嗯。”
徐缭缓缓道,把脸蹭在应肃掌心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轻声道:“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
他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那些曾让他麻木的过往,居然在这瞬间变得如此恐怖起来,应肃将被冷汗泡得湿漉漉的徐缭抱在怀里,捏他宛如冰块般的手指,皱眉道:“要不要打个电热毯?怎么身上冷成这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徐缭急促呼吸起来,他紧紧抱着应肃,凑在耳边犹豫半晌,轻声道,“是你选择了我。”
“什么?”
徐缭又一次回答那个问题:“是你选择了我。”
应肃便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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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加更请感谢“季杪秋”的长评。
这章是今天的更新,并不是我偷懒,而是某位亲戚造访_(:з」∠)_这几天大概都是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