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见见我,时间地点我来定,今天下午七点,你们公司附近的咖啡吧。”温时好盯着电脑屏幕上搜索到的最佳见面地点。
比起来一顿难以下咽,心生恶心的晚餐,她更喜欢速战速决,因为她实在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温延成。
温晴苧的眉目间就有温延成七八分的影子,而她自己却是随了母亲宋芸桦长相更多些,有了南方女子的温婉和可人。
温延成忍不住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对上修辞似笑非笑的面孔。
在这家面积狭小的咖啡吧里,他大汗淋漓,坐立不安。
“我……没有空闲的时间。”温延成犹豫着开口,结巴的语气在温时好听来却是推辞和避之不及。
她忍不住觉得好笑,但心却又沉下几分。
“是你想见我,何必搞的一副我求着见你的样子给谁看。”她有些怒意和懊恼,被人玩弄后的羞耻和骄傲的自尊心让她指甲深深陷进手心。
就在昨天云念约着她新做的美甲应声而断,精致贴满细碎亮片的甲片掉在地上。
时好却不觉得丝毫可惜,只有无尽的懊悔和羞耻。
她还在奢望什么?一份早就不复存在的父爱?还是一个血缘和名义上父亲对即将嫁做人妇的她的祝福?
不,统统不是。
在她拨出这通电话的时候,心里的答案就早已了然。温延成只不过完成陈若英交给他的任务。
就像大学毕业那年修辞出国进修,他让自己带着母亲宋芸桦永远离开京都不要再回来一样。
陈若英不希望她嫁给修辞,他们都希望最后嫁给修辞的是温晴苧。
那个同父异母,含着金汤匙,自小就拥有截然不同人生的妹妹——温晴苧。
她打这通电话只是想让自己死心的更彻底些,仅此而已。
“温延成,我要结婚了。我很感谢你十几年前抛下我和我妈,但是我真的恨你,随着时间的流逝恨意逐渐的累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恨你。”
时好没再说下去,她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将温延成虚情假意的抽泣声隔绝。
修辞冲着温延成微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很是让他感到窒息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