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这……”
要自己碰到这种蛮不讲理的货,金世齐觉得最大可能是让人一脚踹飞!
可……
默念几遍“这是相爷大人对自己的考验”,他起身走过去劝说:
“您这是何必呢?好好一个家,难道您非要闹散吗?”
“不是我要闹散,是顾静静处心积虑……”
“下狱是吗?”
碎玉几盘的男音忽然响起,之前一直在思考“近身限制令”的顾七弦回神,又起了身,这一回,他连傅张氏跟前都没去,而是立在原处负手,望过去的眼神犹如蔑视聒噪的蝼蚁:
“本相可以满足你,直到你把牢底坐穿,永世不得出来。”
和所有人一样,傅张氏对深不可测、传说纷纭的顾七弦有种本能的畏惧。
咬咬牙,她结巴张嘴:
“你……你你……这……是……”
“想说本相以权谋私?”
顾七弦傲然一笑:
“是,本相今日就以权谋私了,你能奈何?
想告御状?且不论你能不能抵达京城,即便让你见到皇上,你觉得自己能告本相的状吗?退一万步说,皇上为此处置本相又如何?即使摘掉官帽,本相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甚至你儿子下真正的地狱!本相的长姐和外甥,由不得旁人欺负!
至于天纲人伦,你心里但凡有过这东西,都干不出这种蠢不可及之事!”
“你……”
又气又怕,傅张氏嘴畔开始流出串串白涎。
任由大胖给自己披上斗篷,顾七弦笼着手往外走。
边走,他边留下串清音:
“最后留下一条顾家家规,不管顾家男子还是顾家姑爷,不许纳妾!违反者,即刻滚出顾家!”
这句,分明是敲打傅征。
完全没想到顾七弦会说出“摘掉官帽”这种话,顾静静百感交集。
深深看一眼忙着给傅张氏喊大夫的傅征,她拔腿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