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瞪一眼还在朝顾静静喷火的肖思旖,燕斯年在心里乐开了花:
蠢而不自知,难怪大哥瞧不上!
自家大哥若会喜欢顾静静这种小家碧玉,八百年前就脱处了好吗?虽然来之前万万没料到大哥口味有点偏,看上一个拖家带口的小寡妇,但……嘿,瞧她现在站凳子上意气风发又胸有成竹的模样,真够劲儿!
没料到林樱早有准备,肖思旖不得不暂时收回冷厉如刀的眼神:
“呵,之前听说林记是平城酒楼新秀,做生意既周到又独到,没想到竟这样蛮不讲理!既如此,春好,去报官!本小姐倒要瞧瞧,一间连食物干净安全都保障不了的酒楼,究竟怎么在这里开下来的!”
林樱居高临下一笑:
“随意。”
少顷,金世齐的轿子落在围观者众多的林记门口。
身为巡抚,一般扯皮纠纷他不亲自管,但出事是林记,一想到那位大佬,他赶紧屁颠屁颠来了。只是,当瞧见屋里那位脸色不佳的苦主腰间悬着肖国公家的家族血玉佩,头顿时一个变成两个大!
一炷香时间早过去,林樱并未流露任何不适,反而轻松跳下凳子:
“民妇见过金大人,劳烦大人走一遭。”
“好说,好说。”
额上冷汗止不......
住地冒,金世齐掏出帕子,一边擦汗,一边示意新随从马奇关闭店门。甭管有毒没毒,林记肯定还要开下去,人家抱的大腿粗啊!可惜苦了自己,碰上这么一桩棘手事儿!
正暗叹流年不利,金世齐思忖怎么开口,肖思旖率先发难:
“金大人未置一词就让人关门,这是故意偏袒林记吗?”
“肖小姐说笑,这如何是偏袒?”
金世齐满脸谦卑讨好之意,两边都得罪不起啊,“下官只是认为此事事关重大,若闹开,失了谁的颜面都不好,您说是吧?肖小姐金贵之躯,应该也不愿多在人前露面吧?反正店内一干人还在,若真有投毒或食物问题,当事人并跑不掉,您说呢?”
“就是!”
一位常在林记吃的白发老头儿仗义执:
“林记老朽都吃多少顿了,真有问题,还能来?”
一眼看出金世齐就是墙头草,肖思旖在春晴春好的搀扶下抱腹落座,哼道:
“既然如此,金大人宣大夫和大仵作进来吧!”
“金大人,宣吧。”林樱笑盈盈。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