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啦!过山那截,牛被狼叫吓到,发疯乱跑,你娘跌下车了。”
曾老牛吓得够呛,好不容易将受惊的牛安抚,特地跑顾家瞧瞧林樱回来没,结果顾家锁了门,“怎么,你娘还没回来吗?不至于啊!我远远看到她没什么事还能做起来,走路该到了哇!”
“你把我娘一个人撇山路上?”顾松寒拉脸。
曾老牛急赤白脸跺脚,“不是!这不是牛发疯,要是牛出点事,车行饶不了我!”
“我娘还没一头牛重要吗?”顾静静气得嘴唇直抖!
她答应过爹,无论如何会照顾好娘,万一娘出点什么岔子,自己怎么跟爹交代?而且,娘如今变得这么温和宽厚、勤快体贴,还让家里日子越来越有奔头,她实在不想失去这样的娘!
顾松寒瞪了眼急于撇清责任的曾老牛,拽起顾静静走人:
“别跟他耽误时间!赶紧去找!”
“卧槽!好痛!”
林樱从晕厥中醒来,眼前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一手摸向痛感剧烈的后脖颈,她心里忍不住问候打闷棍那人的全家,一手四处摸索,发现身下是光溜溜的土,隐约还有一股动物的腥燥味。
片刻后,眼睛适应黑暗。
瞧见右边似有暗淡的光,她忍住脖颈和胳膊的双重剧痛,慢慢朝光挪。
走了几步,她发现这应该是一个山洞。
莫非是存放猎物的猎人山洞?
少顷,快到洞口,外面依稀传来瓮瓮如憋在瓦罐里的男声:
“想都别想!”
“你不讲信用!要不是我,你能如愿?”
听到后面的女声,林樱脚步一顿,竟是消失多日的刘吴氏?
屏住呼吸蹲下,她心里拔凉拔凉,这女人只怕恨不得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落她手里可怎么办?
郁闷间,瓮瓮男声又起:
“你不是说她随我糟践随我处置吗,你也如了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毁了她!”
“你蠢啊,不知道我那句‘随你糟践’什么意思?”
山风瑟瑟中,刘吴氏的嗓音阴沉如寒枭,“等你弄完,人我要!否则我儿子怎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