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赐被判刑,刘吴氏会不会……”
“她一妇道人家只怕吓得不轻,不会再起什么心思吧?”
顾静静的话方落,顾七弦推门而入。
他像走了很远的路,气息微有不均匀,疲倦坐去饭桌旁,“刘吴氏去县城了。下午我温书有些乏,出去走走,听到很多人议论刘天赐被带走那天的情形。吴家跟他们差不多断绝了关系,吴老太让儿子们在事情了结前不许给她开门。”
“吴老太做得真绝!”顾松寒感叹。
“有什么做不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平头百姓谁想惹官司上身,顾七弦说完,立刻看见林樱冷剜自己。
怔仲片刻,他看向恬静吃饭、并无任何神色波动的顾静静,勉强道:
“长姐,方才那话你别放心上。”
“什么话?”
顾静静的满脸茫然让林樱觉得自己想多了,作为被封建教育荼毒至深的姑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概念顾静静不仅习以为常,而且还默认为理。
不过,老四的反应和态度还挺令人刮目相看,孺子可教也!
不想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她将话题引去开店一事。
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桃花开得灼灼艳艳之际,顾七弦又去青山了——
童试他不仅第一,且甩开第二名不少,毫无疑义拿到越级科考资格。
金柏年坐马车从镇上来村里,兴致勃勃邀请顾七弦一起。考虑到两个小伙伴有不少话要说,林樱留金柏年在家里用午饭,之后没再亲自送,让他坐金家马车走。
马车嘚嘚走远,姐弟两依依不舍,顾松寒更情不自禁喃喃:
“金少爷年纪与我相仿,但懂得真的比我多好多!”
金柏年脑子活泛嘴又甜,更难得心思纯澈,是很讨人喜欢。
笑看又长高些的老二,林樱沉静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不要妄自菲薄。”
“金少爷出身好,旁人比不得。娘放心,我没轻视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