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狗,刘吴两家并无任何人……”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这话院长总该听说过吧?更何况,刘吴两家并非真正无辜,下午县丞派出去的人不是回来说了吗,据他们调查,那条狗很听刘天赐的话。”
浓浓的迂腐味道让林樱有些郁闷,“他们既然想得出用狗来害人,难道只因没现身就不用负责任吗?”
“可……”
上两回碰面,季怀谷只觉得这位顾夫人谈吐大方,知书达理,没想到还这般伶牙俐齿!
他深呼吸,认真道:
“一次尚可说被逼无奈,两次三次又怎能再说被逼?夫人想过没有,若这些事传出去,对七弦声名不利。他要走的路还很远,切不可早落下个心狠手辣之名,而且,身为师长,在下希望天纵英才的他日后成为靖国纯臣,而非擅长阴谋诡计的佞臣!”
林樱静了静。
上辈子你得意弟子可不就是佞臣,怎么没见你出来骂醒?
“院长对老四寄望很高,身为家人,我原本该高兴。只是……院长你知道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在不搞出人命的情况下,肯定要把对方干趴下!刘吴两家就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时不时爬出来恶心人,若不彻底解决,我们娘两五人不得安生。”
清脆女音,在夜色中如铃震响。
季怀谷错愕不已,静默良久,才问:
“所以,如果以后七弦得入庙堂,你同意他党同伐异、勾心斗角?”
“老四今天才中秀才,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林樱觉得自己说的和季怀谷说的是两回事,难道别人欺到眼前来还不还手?
若那样为人处世,不叫纯,叫蠢!
还是第一回觉得和帅哥没有共同语言,林樱叹息一口,放软语调,“我知道院长是为老四好,您放心,我会好好树立他的三观,尽量不让他长歪。”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驿馆门口依稀传来动静,不想被人说闲话的林樱转身,颇为可惜的喃喃:
“哎,长得好,不如活得明白。有些人学富五车,似乎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
自己一院之长、醉心学问、受人尊重,她居然说自己活得不明白?季怀谷的眉拧得前所未有的深,只是下一秒,他又表情古怪,她还说自己长得好?这位顾夫人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