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灶屋只剩下他们两,他拉顾七弦在小矮桌旁坐下,关切说:
“待会儿让松寒给你涂药酒,过两天就不怎么疼了。童试怎么样?本来在你去考之前我就应该过来,只是虎子又突发急病,我和你桂花婶子得寸步不离的照料,所以今天才过来。”
虎子就是村长夫妇的傻儿子,傻便罢了,时不时犯病,愁人得很。
顾七弦亲眼见过他们夫妇是如何细心、耐心的照料虎子,此时此刻再看李滨熟悉的脸庞,他情不自禁想起早逝的父亲,“您和桂花婶子对虎子哥真好!”一句感慨后,他重新振作起来,一边卷下袖管一边说,“童试应该没什么问题,多谢您关心。”
“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
伸手摸了摸眼前酷似顾一鸣的小脸,李滨夸了他几句后,话题一转:
“七弦,今天过来除开问你考得怎样,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
“你应该知道林氏先前将静静许给上虎村刘家的事吧……”
将那日刘家来闹的情形说了个一清二楚,李滨眯着一对被皱纹包围的虎目,说,“总之,我觉得林氏真的变了。七弦,她嫁给你爹后一直不曾生养,也算养大你们四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