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的阳光斜斜切进阶梯教室的窗户，在第三排课桌上投下菱形光斑。

陆沉抱着《高等代数》课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

这是他特意选的座位，后排靠窗，既能看清黑板，又能……

他抬眼看向教室门口，喉结动了动。

陆沉！

带着甜腻尾音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时，他刚把课本摊开。

转身时，看见穿粉色JK制服的女生正站在过道里，发梢用樱花发夹别成蝴蝶结。

领口的领结系成松垮的蝴蝶结，黑丝裹着腿，膝盖处沾着点粉笔灰。

显然是刚从实验室跑过来的。

若雨？

陆沉愣住。

你不是说今天没课？

临时调了课。

李若雨咬着唇笑，手指绞着裙角。

我想......来听听你上课。

她的目光扫过他胸前的校卡，耳尖泛红。

反正后排也没人注意。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腹擦过她耳后那片皮肤，像触到片晒过太阳的薄纱：

坐我旁边？

李若雨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就......就挨着你。

阶梯教室的椅子是木制的，两人挪动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李若雨坐下时，裙摆轻轻扫过陆沉的裤管。

她的超短裙刚好盖过臀部，坐下时露出一截白得透光的大腿，黑丝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陆沉的手指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桌边缘，心跳快得像擂鼓。

今天讲矩阵的逆。

教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李若雨低头翻课本，发梢扫过陆沉的手背。

他触电般缩了缩手，却见她从书包里摸出张便利贴，轻轻推到他手边。

便利贴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旁边写着：

陆沉学长，今天我穿了新买的黑丝，你摸摸看软不软？

陆沉的耳尖瞬间红透。

他抬头看向讲台，教授正背对着他们写板书，这才低头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便利贴边缘。

她的指尖还留在纸上，温度透过纸张传到他手心，像团温软的云。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哑。

李若雨的嘴角翘成月牙。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指尖隔着衬衫传来轻微的震动：

陆沉学长，你心跳好快。

陆沉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手腕上的银杏叶手链。

你今天......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裙摆，特别好看。

李若雨的脸腾地红了。

她低头扯了扯裙摆，黑丝在膝盖处皱起个小褶子：

是......是几天前逛商场买的。

她顿了顿。

你上次说，我喜欢粉色。

陆沉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那个晚上，李若雨窝在沙发里看剧，屏幕里的女生穿着粉色JK制服。

她盯着看了半小时，突然说：

陆沉，要是我穿成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像高中生？

他当时笑着揉她的头发：

像，像我最爱的高中生。

若雨。

他低声唤她，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手背。

你今天......没穿安全裤？

李若雨的身体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