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一瞬寂静，静到似乎一切都静止了，静到两人错落的呼吸声变得清晰无比，柳悦宁慢慢低下头，脑袋靠在秦樾的肩膀上，双手搂着秦樾的脖子，她盯着秦樾紧绷的下颌，伸出手，指甲轻轻的在他的下颌处剐蹭，像是抚摸，又是一种挑逗。

她轻声问“所以，阿樾，你愿意给我什么样的结局呢？”

选择，就在眼前，我想要的结局，也会是你想给予的吗？

哪怕心知肚明秦樾的答案，柳悦宁还是想听秦樾说出来。

面对柳悦宁的询问，秦樾没有作声，可在柳悦宁视线触及的盲线里，她没有看到，秦樾的嘴唇很轻的蠕动了一下，没人有知道秦樾差一点脱口而出的答案是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归宿，是归属。

没错，他想要给她一个归属，成为她的归属。

在听到柳悦宁给出的两个结局选项时，秦樾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或是说他心里的偏向先一步的比大脑稳重的思考率先做出了答案。

他不要放柳悦宁自由，他想要给柳悦宁一个安稳且如她所愿的归属。

再这样的想法出来，秦樾自己都愣住了。

似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放她自由，此后两人各自安好，他联姻，她长青才对。

可是他的心，他下意识的选择，没有办法骗人，无意识的答案往往比理智的、权衡利弊的答案更具有诚实性，他想要和柳悦宁在一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可是现实的利弊，往往让人无法得偿所愿，迫使着人选择相反的答案。

秦牧川手里的股份，还有秦向景当初的死，都对他太重要太重要，他无法去抛弃。

秦樾闭上眼，遮去眼中的痛苦，他抱紧柳悦宁，喉头滑动，自由二字卡在嘴边仿佛有千斤重，他说不出口，也不想说。

最终，他只是模糊道“无论是那个结局，都会是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