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纪灵的营门了,把腰牌准备好。陈登低声对身旁的随从道。随从点点头,从包袱里摸出两块松木腰牌,上面刻着广陵杂货商的字样——这是陈登早就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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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到营门,就被两个手持长矛的士兵拦住。站住!干什么的?领头的士兵瞪着眼睛,目光在马车上来回扫视。
车夫连忙跳下车,陪着笑脸递上腰牌:官爷,我们是从广陵来的,给营里送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前几日还来过呢,您忘了?
士兵接过腰牌看了看,又掀开车帘往里瞅了瞅。陈登连忙从车里探出头,手里拿着串铜钱塞过去:小本生意,给弟兄们添点家用。里面还有两坛好酒,是孝敬各位官爷的。
士兵掂了掂手里的铜钱,脸上露出笑意:进去吧进去吧,少在里面乱窜,营里规矩大。
马车缓缓驶进营垒,陈登撩着车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纪灵的营垒果然布置得极为严密,每隔十步就有一个哨塔,往来巡逻的士兵甲胄鲜明,步伐整齐。但走到西侧的营区时,景象却截然不同——这里的帐篷大多是破旧的麻布缝制,有的甚至用茅草遮掩,几个士兵蹲在地上,正用石块敲着冻硬的窝头,见了马车也只是麻木地瞥一眼。
杨将军的营盘就在前面了。随从低声道。陈登点点头,示意车夫停车。
刚下车,就见一个穿着褪色皮甲的汉子迎上来,警惕地问:你们是找谁的?
陈登上前一步,递过一个锦盒:在下广陵陈登,特来拜访杨奉、韩暹二位将军。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故人送暖来了。
那汉子见锦盒沉甸甸的,眼神动了动,转身进了最大的那顶帐篷。片刻后,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快步走了出来,正是杨奉和韩暹。杨奉穿着件不合身的锦袍,领口磨得发亮;韩暹则依旧是那身旧甲,只是腰间多了个酒葫芦。
元龙?你怎么来了?杨奉又惊又喜,随即脸色一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要是被纪灵知道了...
杨将军莫慌。陈登笑着拱手,在下此来,是给二位指条明路的。
韩暹哼了一声,酒葫芦往腰间一塞:什么明路?莫非是成大器许了你们陈家什么好处?
非也。陈登正色道,袁术僭逆,天下共讨之。二位将军当年护驾有功,本是忠义之人,何苦跟着袁术蹚这浑水?如今纪灵待二位如何,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粮草被克扣,士兵受欺凌,连件像样的甲胄都配不上。再看看成主公麾下,徐晃、于禁皆是降将,如今却能独当一面。
杨奉的脸色变了变,看向韩暹。韩暹冷笑:说得好听!我们与曹操有怨,成大器若真容得下我们,为何不早派人来?
时机未到而已。陈登从随从手里拿过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二十锭金元宝,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这是我家主公的一点心意。若二位肯做内应,助我军拿下安风津,事成之后,不仅赏金万两,还奏请朝廷封二位为列侯,麾下兵马依旧归二位统领。
杨奉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锦袍的袖口。韩暹却依旧不为所动:元龙休要欺我。纪灵营中戒备森严,就算我们肯内应,你们又能如何?
三日后三更,我军会从正面强攻。陈登压低声音,届时二位只需在西侧放火,打开营门,剩下的交给我们便是。事成之后,保管二位前程似锦。
杨奉还在犹豫,韩暹忽然道:好!我们答应你!他一把抢过布包,塞给杨奉,袁术那厮昨日还当众辱骂我等是丧家之犬,这口气我忍不了!
杨奉咬了咬牙,点头道:也罢!就信元龙一次!若成大器日后敢负我等,定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