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故意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点泪光,装作真的被吵醒的样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没睡——从晚饭过后就一直在房间里盯着林砚的房门,手里攥着草绳兔子,心里盘算着等夜深了就悄悄过来,哪怕只是坐在他床边看一会儿也好。
刚才听到林砚喊话没控制住,便立刻借着“抓坏人”的借口闯了进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灰团跟在她脚边,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晚晚的后背,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却没拆穿,只是轻轻蹭了蹭她的裤脚,算是帮她打掩护。
林砚没多想,只当她是刚突破金丹,灵力还没稳定,感知力真的变强了,便松了口气,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心:“没坏人,是我刚才……听到一道奇怪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晚晚的眼睛瞬间亮了,往前凑了半步,膝盖差点碰到床沿,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是不是上次那个白衣人?”
林砚摇了摇头,指节轻轻敲了敲床板,眉头依旧没松开:“有点像,又不太像。那声音只说‘去秘境,那里有属于你的东西’,我问他是谁,就再也没动静了。”
晚晚的眼神沉了沉,右手攥着草绳兔子的力度又大了些,指尖几乎要把草绳捏断——秘境里除了灵源石和镇魂玉笛,还有属于阿爹的东西?难道是和白衣人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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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那你打算去吗?”晚晚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声音放得更软。
“虽然师傅说秘境只许金丹以下的修士进,可你要是想去,我们可以跟师傅说呀!师傅那么疼我,说不定有办法让你进去,到时候我保护你,肯定不会让你受伤!”
她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肩膀几乎要碰到林砚的胳膊,眼神悄悄飘向床榻内侧。
心里盘算着:要是阿爹同意,说不定就能借着“保护他”的名义,跟他在秘境里多待些日子,甚至……说不定能找到机会,让阿爹明白,只有她才是最能依靠的人。
林砚的脸“唰”地黑了,像被墨汁染过似的。
他看着晚晚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意识到——晚晚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怕黑、要躲在他怀里睡的小丫头了。
现在的她快长到他鼻子高了,眉眼间长开了,有了姑娘家的模样,怎么还能像小时候那样,随便在一个成年男子的房间里过夜,甚至还想跟着一起去凶险的秘境?
就算是父女,也得有分寸,男女有别这个道理,必须让她明白。
“不行。”林砚斩钉截铁地拒绝,掀开被子下床,伸手扶住晚晚的肩膀,轻轻把她往门口推。
“你都这么大了,是大姑娘了,怎么能随便在阿爹的房间里待这么晚?而且男女有别,就算是父女,也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黏在一起了。”
晚晚被他推着,脚步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的期待飞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委屈,像被雨水打蔫的小花。
她攥着草绳兔子的手更紧了,指节泛白,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可是阿爹,我真的担心你……”晚晚的声音带着点哭腔,眼眶微微泛红,“我在你旁边,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呀!”
“担心也不行。”林砚把她推到房门外,伸手按住门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