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我……我习惯了用灵力,忘了这只是普通的野鸡,不是妖兽。”
“没事没事!”林砚连忙摆手,笑着打圆场,“你也是第一次做这个,难免会习惯成自然。抓野鸡不用灵力,靠的是手快和准头,跟练剑不一样——练剑要凌厉,抓野鸡得‘软’,得顺着它的动作来,不然很难抓住。”
他顿了顿,看着云舒有些紧绷的肩膀,又补充道:“云师姐,你不用总把自己绷得那么紧。这里不是宗门,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也不是‘首席大弟子’。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跟我们一起玩就好。抓野鸡嘛,抓不好也没关系,反正后山的野鸡多,咱们再抓就是了。”
云舒愣住了,眼神里满是错愕——她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你是云家的希望,不能出错”
“你是青云宗的首席大弟子,要给师弟师妹做榜样”。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不用紧绷”“可以犯错”,更没有人让她“当成普通女孩子”。
小时候她练剑摔倒,父亲只会让她自己爬起来,说“这点苦都受不住,怎么担起云家的担子”;在宗门里,长老们也只会夸她“沉稳懂事”,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累不累”。
可现在,林砚却告诉她“不用紧绷”,让她“做普通女孩子”。
这句话像一缕春风,轻轻吹进她心里,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松了下来。
“对呀大师姐!”晚晚也跟着点头,笑着说,“抓野鸡很好玩的,不用灵力,咱们用手抓,就算抓不到,也能在草丛里追着跑,可有意思了!你再试试,这次不用灵力,肯定能抓到!”
云舒看着两人温和的眼神,心里的歉意和紧张渐渐消散。
她轻轻点头:“好,我再试试,这次不用灵力。”
林砚见状,心里松了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你看那边,有几只野鸡在啄草籽,你慢慢走过去,别惊动它们,等靠近了,双手猛地扣住它们的翅膀,记住要快、准、稳,别让它们扑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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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按照林砚说的,慢慢蹲下身,放轻脚步,朝着草丛走去。
她的动作很轻,比平时练剑时的“轻身术”还要小心——她怕自己再出错,也怕再吓到野鸡。
晚晚和林砚屏住呼吸,看着她的动作。
只见云舒慢慢靠近野鸡,眼睛紧紧盯着其中一只,突然猛地伸出手,双手扣向野鸡的翅膀。
可她还是没掌握好力度,手刚碰到野鸡,那只野鸡就扑棱着翅膀,挣脱了她的手,还溅了她一身泥点——她的月白道袍上,瞬间多了好几块褐色的泥印,看起来格外显眼。
云舒的动作顿住了,看着自己身上的泥点,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父亲从小就告诉她,“女子要注意言行举止,衣饰要整洁,不能有丝毫邋遢”,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把衣服弄得这么脏过。
她下意识地想伸手拍掉泥点,却又停住了,眼神里满是犹豫,甚至有些无措。
(看来云仙子是被家里管得太严了,连衣服脏了都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