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凝的目光突然掠过林砚身后的树林,指尖无意识地顿了顿 —— 刚才那缕若有若无的黑气,虽然微弱,却带着血恨组织特有的腥气,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下她的感知。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对着林砚和晚晚说:“我去树林里找个地方方便,你们先等着,别走远。”
林砚正低头帮晚晚擦手上的水珠,闻言点头:“注意安全,这林子里说不定有小兽。”
红凝没再多说,转身走进树林,暗红色的粗布外衣很快融入树影里。
刚走出去几十步,她的脚步就停住了,嘴角的温和消失不见,眼神冷了下来:“出来吧,跟着我们一路,不累吗?”
树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刚才那个黑衣探子攥着匕首走了出来,眼神警惕地盯着红凝:“你…… 你怎么发现我的?”
他以为自己藏得够好,却没想到被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识破。
红凝没回答,只是指尖凝出一缕极淡的黑气,快得像风,瞬间缠上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 “哐当” 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僵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是哪个组织的人,胆子倒是不小,敢跟到我这里来。” 红凝的声音冷得像冰,“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别打林砚和晚晚的主意,否则,下次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她抬手在黑衣人颈后轻轻一敲,黑衣人眼睛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红凝看了眼地上的人,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点黑色粉末撒在他身上 —— 粉末一碰到衣服,就瞬间消失了,连痕迹都没留下。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往回走,路过一棵果树时,还顺手摘了个野果,咬了一口,仿佛刚才的冲突只是错觉。
而河边,晚晚正蹲在地上,把玉玺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阿爹,为什么你握玉玺的时候会发烫,我握就没感觉呀?”
她学着林砚的样子,把玉玺贴在额头,又放在手心搓了搓,龙眼里的红宝石依旧黯淡,连一丝红光都没有。
林砚摸了摸额头的青岚印,心里暗道 “总不能说这印记认主吧”,只能编了个理由:“可能是因人而异吧,这玉玺说不定跟我投缘,跟你还没熟呢。”
他怕晚晚失落,又补充道,“要不阿爹教你怎么握玉玺,说不定你多试试,它就有反应了。”
晚晚立刻眼睛一亮,把玉玺递过去:“好呀好呀!阿爹快教我!”
林砚接过玉玺,手把手地教她:“你看,手指要这样扣住龙纹的凹槽,手腕别太用力,稍微往下压一点,这样才能把灵力注进去……”
他握着晚晚的小手,调整她的姿势,指尖能感觉到女儿掌心的温度,软乎乎的,像块温热的年糕。
晚晚学得很认真,跟着林砚的动作调整手腕,嘴里还小声念叨:“扣凹槽,手腕放松……”
突然,她想起苏清漪说过的 “驱动法器需以灵力为引”,赶紧凝神,把一缕淡蓝色的灵力顺着指尖注入玉玺。
“嗡 ——” 玉玺突然轻轻震了一下,龙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蓝光,接着慢悠悠地从晚晚手里飘了起来,悬在离她掌心半尺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