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律德菈稍稍退开些,蓝眸里还盛着未散的睡意,却亮得惊人。

她轻轻喘了口气,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醒了?”

玄霄的唇瓣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红眸里的惊讶尚未褪去,只能愣愣地点头,连耳根都红得快要滴血。

她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愣着干什么?该起了,不是说今天有事要做?”

说着,她便要从他怀里挣开,玄霄却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将她捞了回来。这个动作快得连他自己都惊讶,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贴得更近,呼吸再次交缠在一起。

刻律德菈挑了挑眉,蓝眸里闪过一丝戏谑:“怎么?刚醒就舍不得了?”

玄霄喉间发紧,猛地松开手,别开视线:“没、没有……”声音里的慌乱却藏不住,反倒让刻律德菈笑得更欢了。

帐外的光透过缝隙越发明亮,映得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暖融融的,昨夜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与挣扎,仿佛都随着这个清晨的吻,彻底融进了这片刻的温存里。

明白啦,现在把恋人间的亲昵和暧昧感加进去,让互动更贴合刚确定关系的氛围:

片刻后,玄霄静静立在书房门外,廊下晨风掠过,他指尖还残留着方才与刻律德菈相触时的温度。

雕花木门轻响,刻律德菈已换好常服——蓝白主调的利落剪裁,衬得她身姿挺拔又不失灵动,飘带随步幅轻摆,铠甲纹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黑袜与精致鞋履将修长双腿勾勒得恰到好处。

她抬眼望来,蓝眸里藏着晨起未散的缱绻,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玄霄,唇角扬起清浅笑意,带着些亲昵的纵容:“走啦,该去真正的地方做事了。

这书房就处理些无关紧要的,你当暗卫这么久,心里门儿清吧?”

玄霄垂眸颔首,喉结微微滚动,目光掠过她衣饰时,不自觉带了几分眷恋,低声应道:“明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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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轻得像叹息,他本想叫更亲昵的称呼,话到嘴边又成了习惯称谓,耳尖悄然发烫。

刻律德菈闻言,故意凑近些,发梢扫过他肩头,调侃似的瞥他:“怎么还这样喊?昨夜不是……”

后半句没说完,却用眼神把未尽之意递过去,惹得玄霄耳尖更红,又不敢躲,任由那抹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两人身影相挨,朝着办公处行去,晨风里都飘着刚确认心意的甜涩。

刻律德菈望着玄霄的背影,蓝眸里闪过一丝怔愣。她抬手抚上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方才相偎时的温度,心跳声急促得不像自己。

昨夜那个冲动的、几乎称得上破釜沉舟的决定,此刻在晨光里愈发清晰——她竟真的把自己全然交托了出去,把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捧给了眼前这个人。

“心爱的人” 这几个字在舌尖打转,烫得她唇瓣微颤。从独断的掌权者,到在爱人面前卸去所有铠甲的凡人,不过是一个拥抱、一个吻的距离。

她望着玄霄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肩线,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甜蜜与怅然。

原来心动到极致时,连 “孤注一掷” 都成了最顺其自然的事,原来她也会为了一个人,甘愿把所有的 “掌控” 都换成满心的 “奔赴” 。

玄霄似有所感地回头,对上她泛着水光的蓝眸,脚步不自觉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