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亲手创造舒适生活。

下午睡醒，赵衍又拿出纸来写写画画，何雨水凑近查看，越看越奇怪：“哥，你这次是想设计个什么啊？”

“咳，我在研究二极管……外面买回来的收音机不是很喜欢，准备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做一个……”

不用任何工具，也不用任何的涂改，只是简简单单挥一挥手臂，放在正常绘图师身上，足足得有二十年的功底，就这样跃然纸上。

……

第二天一早上班，技术科邹主任看见赵衍来了非常惊悚——‘你是来抢我位置的吗？’

跟主任不熟，多说反而尴尬，赵衍开门见山，“主任我能不能去化验科学习一段时间？”

“……行！……太行了……”主任心说你只要不是来抢我位置，怎么都好说。

……

化验科是位四十来岁的女人，圆脸，老旧的眼镜，衣服宽大极不合身但很干净，偶尔展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叫赵衍眼观鼻鼻观心。

跟在技术科邹主任身后礼貌打个招呼。

“小善呐，这小子可是咱厂子的红人，你别看他不显山不露水，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八级钳工，咱厂子的新机床和发动机他都有参与。”

化验科科长名叫善芙，平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好本职工作。

邹主任生怕这位怠慢了赵衍导致这小子想不开想要做官，所以特意强调一遍赵衍的重要，不是一般工人。

谁知善芙只是木然点头打个招呼，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从赵衍的角度来看，这位微动的手指，高耸处异常的起伏，还有瞳孔的突然放空，这些微表情都说明这位比自己更加社恐——深度社恐患者。

技术主任告辞离开后善芙对赵衍道：

“跟我来。”

赵衍木然点头，没人起个头，赵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人打交道，只能木然跟着。

领着赵衍介绍了一下化验科五位科员，三位青年两位中年，都是男性。

大家一一握手，善芙指派其中一位头发稀疏的油腻中年带赵衍熟悉化验科环境，随后就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兄弟，我知道你，你是赵衍吧，可了不得啊，八级工。”

中年十分热情，握着赵衍的手不肯松开，“我叫周文山……”

自此，每到有活儿周文山都喊上赵衍，由周文山演示，赵衍学会了就接手剩下的，然后周文山该干嘛干嘛，两人配合无间。

家里的书房终于有了属于赵衍的书籍，都是赵衍特意从图书馆买回来的关于化学和物理的，最后书架放不下就干脆堆在地上，何雨水仿佛发现了新天地，每周回家都背一包去学校……

赵衍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则是的确需要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此时空间内的推演已经完成，照着推演来完成就能出成果。

这天杨厂长忍无可忍，终于将赵衍叫了过去：

“我说你一个钳工，你跑人家化验科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