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直接连根拔起,这些蛀虫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你要干,咱就干!”
祁同伟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
有些人物,连沙瑞金都不敢轻易动。
更别说他了,这里面牵扯的复杂关系太多了。
要真查下去,
还不如自己先挖个坑埋了自己来得干脆。
那些权贵子弟、三代子弟肆无忌惮地捞好处,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敢碰。
祁同伟笑了笑,顺势说道:
“老田,不是我看不起你,
你要是真敢干,我相信你。
但你得想想你儿子,
你这年纪也差不多了,还这么冲。
这可不是二十年前了,
现在谁冒头谁挨打。
还是安分点,听命令就好。
这就是咱们的处境。”
田封义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若是放在二十年前,他也曾热血过,
干什么都不计后果,拼了命也要干出成绩来。
而且那时候,真干出成绩也确实会有回报。
可现在不同了,稳定压倒一切,
其他的都得往后放。
这件事,他很清楚。
祁同伟之所以找他,也正是因为他懂得分寸。
否则早就找侯亮平去了,
既好说话,又能顺带还沙瑞金一个人情。
提到沙瑞金,祁同伟忽然想起什么,
转头对田封义说:
“老田,你看不看海外出版的期刊?
那种评论时事、针砭时弊的,你知道吧?”
田封义眼神一凛,当然明白祁同伟说的是什么。
这些东西,不能明说,但很多人倒台时,
罪名里就有一条——收藏并阅读“政治有害出版物”。
这可是实打实能定罪的。
作为作协主席,他比谁都清楚其中的风险,
也因此格外谨慎。
听祁同伟突然提起,他眼神微变,靠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