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祁同伟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打来电话的人竟然是他。
“祁哥,你总算接我电话了。”
祁同伟走出门外,上了车,才缓缓开口:
“瑞龙少爷,这么晚找我,可真是稀客啊。”
祁同伟见赵瑞龙说出这番话,心里不由地冷笑一声。
这个赵瑞龙,真是个喂不熟的狼。
当年他老子还在位时,那嘴脸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如今老爷子尸骨未寒,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让祁同伟心里不免有些窝火。
至于为何称他为赵狼,其实也有出处。
赵瑞龙那股子狠劲儿和不讲理的劲头,就像一条饿狼。
祁同伟虽不屑,但也只能在心里骂两句。
“赵总,你不找我,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啊。
你这么忙,既要处理公务,又要照顾小琴。
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不添麻烦了。”
赵瑞龙绕着弯子说话,祁同伟自然听得明白。
这家伙无非是想保住赵立冬,顺便从京海捞点油水。
这套路他太熟悉了——先拉关系,吃吃喝喝,表面一团和气。
然后设个局,让你跳进去。
再假意帮你,逼你上船。
以前的祁同伟,也替他摆平过不少人。
可现在,祁同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驱使的祁同伟了。
他要改命,就必须重新衡量每个人的分量。
这种人情面子,他已经不再需要。
“你有什么事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我又不是沙书籍,没必要讲这些虚的。”
祁同伟语气冷淡,赵瑞龙在电话那头也坐直了身子。
他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试图缓和气氛:
“那我就直说了,祁大哥。
赵立冬这事,能不能手下留情?
点到为止就行。
这人和我有点远亲关系,给个薄面。”
赵瑞龙开口就要面子,要得理直气壮。
换作从前,祁同伟或许就卖他这个账了。
毕竟他曾经确实惹不起这位。
但现在的祁同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靠人上位的祁同伟了。
他要的是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对赵瑞龙的价值,他也在重新评估。
这种空口白话的面子,他已经不再买账。
“别的事都好说,赵立冬这事不行。
他是黑恶势力的靠山,我才刚发了打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