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倒是很兴奋:“挖洞能进去吗?我擅长!”
季无忧被这几个活宝逗乐了,摆摆手:“不用挖洞,我那法子……比较考验伪装和运气。不过这都是后话,关键是,楚道友,你为什么执着于这些画像的眼睛?”
楚清歌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遗书的事,而是换了个说法:“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是眼睛?眼睛在修行界,往往象征着‘看破虚妄’、‘洞察本源’,甚至与一些强大的瞳术神通有关。挖去祖师画像的眼睛,像不像……在刻意掩盖什么,不让后人‘看见’某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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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一张草图,指着那空洞的眼窝:“结合我们之前在秘境里看到的‘天道不仁’,还有……沈墨身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我总觉得,这些被挖掉的眼睛,或许和那个所谓的‘飞升’,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季无忧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神色也凝重起来:“你的想法……很大胆,但并非没有可能。”他摸着下巴,“我走南闯北,听过一些零碎的传说。有的说,飞升并非荣耀,而是诅咒;有的说,飞升之路早已断绝,现在的所谓飞升,不过是……呵,”他冷笑一声,“不过是更高层次存在的饵料。”
这个词让楚清歌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到了遗书里的“药材”之说。
季无忧没注意到她的细微变化,继续道:“如果飞升本身就是一个骗局,一个需要掩盖的真相。那么,作为曾经最接近这个真相,或者本身就是这个真相一部分的祖师们,他们的画像被挖去最能‘洞察’真相的眼睛,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洞府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赤羽尾羽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
楚清歌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如果季无忧的猜测是真的,那他们现在追寻的,就不再仅仅是帮沈墨洗刷冤屈那么简单了,而是在撬动一个笼罩了整个修真界万古岁月的、惊天动地的巨大阴谋。
她看着那几张没有眼睛的祖师画像,仿佛看到了无数双在历史长河中被强行合上的、试图警示后人的眼睛。
“看来,”楚清歌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这个‘无界坊’,我们有必要去闯一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