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有他洞里那该死的、像是磨骨头的噪音……
五大仙门的祖师画像,为什么眼睛都没了?云芷师父洞府那张完整的,又藏着什么秘密?
最关键的是,她的胎记!平时安安静静,为什么一接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魔气、妖气,就跟饿了八百年似的偷摸吸收?
这些念头在她脑子里绕成一团乱麻。
“喂!”她忽然用脚尖踢了踢正抱着蹄髈啃得满嘴油的阿甲,“问你个事儿。”
“唔唔……说!”阿甲口齿不清。
“你说,要是一把剑,特别听它主人的话,那它会随便保护别人吗?”
阿甲舔舔爪子:“那得看啥关系吧?比如咱俩这过命的交情,我的鳞甲肯定给你挡刀啊!但陌生人?凭啥?除非……”它小眼睛眯起来,闪着八卦的光芒,“除非那剑的主人,对那个人……嘿嘿,你懂的~”
“懂你个头!”楚清歌抓起一颗花生米砸它,“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那是沈墨沈师兄!冷得跟万年寒冰似的,他能有什么‘你懂的’?”
趴在旁边优雅啄食灵果的赤羽抬起头,嗤笑一声:“凡人,肤浅。情感并非只有炽热一种形态。极致的冰冷之下,或许藏着更深的东西。当然,也有可能那剑本身有问题,或者……它感知到了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它必须保护的。”
小朱朱飞过来,抢走楚清歌手里剩下一半的灵果,一边啃一边插嘴:“就是就是!说不定那剑觉得你好吃!就像我觉得烤虫好吃一样!看见好吃的,不得护着点?”
楚清歌:“……”
好吧,问这群家伙等于白问。
她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发烫的眉心。胎记的温度似乎比刚才又高了一点。
难道……赤羽说的有点道理?沈墨的剑,保护的不是她楚清歌这个人,而是她身上的某种东西?比如这个古怪的、会吸魔气的胎记?
可这胎记又是什么来头?丹尊残魂好像知道点什么,但那个老狐狸(老鬼?)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还总想着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