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
你这个土匪语气是怎么回事?
刑应烛一打岔,盛钊脸上的热度也散了一点,他搓了搓脸,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盯着刑应烛看了一会儿。
刑老板原本还懒懒散散地任他看,过了一会儿才发觉他盯得时间有点太长了,于是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调。
“我就是忽然在想,当年就是你的血帮我引魂。”盛钊说:“现在又是你的骨帮我长生……你好像都搭在我身上了。”
刑应烛闷闷地笑了一声,随意地摸了一把盛钊的后背,看着漫不经心的。
“这才是真正的骨血交融呢。”刑应烛说。
“成年人才不做选择,两个都好。”
在白黎离开的半个小时后,刑应烛和盛钊也一前一后地从甬道里走了出来。
其实短短几个小时内,盛钊接受的信息量一波接一波,已经快把他拍傻了。
他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刑应烛,也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包括龙骨,包括前世,也包括未来应该怎么办。
他以龙骨为依托,被刑应烛一手拽出轮回,未来应该怎么办,自己又是什么,盛钊其实都不是很清楚。
甚至于,连那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反派助攻一手包圆的七殿下,盛钊也怀揣着一肚子疑问。
但他只是静静地跟刑应烛抱了一会儿,期间跟他交换了两个腻腻乎乎的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盛钊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不着急”的念头。
他的理智上清楚地知道,他的人生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刑老板把他有限的人生一手拉长,另一端没入深深的时间洪流里,看不见摸不着了。